话中隐隐约约,沉浮着些许的担忧和不放心。
筎果听着,眼眶一热,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萧芜暝,我要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她低软哽咽的嗓音里透着迷茫和无助。
“你今日做的很好了。”
她今日的确做的不错,连皇甫佑德那个老匹夫都赞了她一句。
萧芜暝的嗓音有些沉,“你记着,只要像今日这般做,就好。”
“皇甫佑德信不过,那聂玉书呢?”
这是少数几个北戎臣子里面,她颇有好感的人,或许是因为此人曾两次救过她,且如今救醒萧芜暝的希望在他的身上。
“只信府里的旧人。”
筎果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惊讶地道,“他是坏的?”
“人也并非是用好坏一言蔽之的,总之,不要尽信。”
忽然眼前一暗,光消失了。
“你不要走。”筎果尖叫了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忽然一阵风吹来,将紧闭着的窗户打开,冷清的月光就这么洒进了屋里。
她从床上坐起,借着这朦胧的月光,看着躺在身旁的人。
他双眸紧闭,呼吸沉稳,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一如平日。
筎果觉着有些口渴,便是抹黑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后,又想起了萧芜暝,她便是又倒了一杯水,走了过去,用帕子沾湿了水,抹在了他有些干的薄唇上。
翌日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红日高照,韶景如画,岸边的柳树在微风的吹拂下飘荡着翠绿的柳叶。
筎果翻了个身,枕着软枕躺在床上,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身侧的那人。
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究竟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你醒来?”
门被轻叩了几下,夏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主子,聂大人求见。”
筎果一听,随即从床上爬起,才穿上了鞋子,身形却是一顿,她突然想起了昨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