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蟜还未说话,就听这皇甫佑德低声呵斥道,“老臣说过几回,往后不要再叫老臣仲父。”
“皇甫大人教我养我,我与你之间早就胜过父子之情,我自小就认了你做仲父,怎么长大了,却是要撇清关系了?”萧昱蟜如是说道。
众人一听,对着皇甫佑德更是高看了一眼。
北戎的那些臣子感触更多,“皇甫大人卧薪尝胆,用心良苦啊,小王爷有如今的气度都是皇甫大人的功劳。”
“有皇甫大人亲自教导出来的小王爷处理国事,下官放心的很。”
此话一出,众人附和。
筎果敲了敲案桌,提醒着他们,“怎么?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谁允的?都忘了本宫的存在了是么?”
“这是最好的办法。”北戎的那位史官站出来道,“况且北戎国自来是有太上皇的传统。”
北戎国主是众多国主中最会享受的,只要立了太子,又或者是太子有了儿子,在为的国主就会在适当的时候放下政权,与国后退位,做太上皇和太后,国家大事都交给小辈去烦恼,自己乐得自在。
所以方登位的国主都先蟒袍,以示对上一任国主的尊重,而后再穿龙袍。
原本萧芜暝的皇爷爷在萧芜暝出生时,就已经起了要退位的念头,只是那会儿他发觉了无良国主的心思,这才没有急于退位。
那史官还在絮絮叨叨地劝着筎果,“况且国后你自小就被殿下保护的很好,政权之事哪里懂得处理,与其勉强自己,弄巧成拙,倒不如做个高枕无忧的太后,烦恼的事情都交给小王爷去烦恼。”
“是啊,小王爷自小渴望亲情,一定不会亏待了您的。”
一瞬间,北戎的臣子齐刷刷地跪了一地,高声道,“请国后退位。”
齐湮的臣子站在一旁,有些拿不定主意,不过很显然他们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想要以立储君的办法来巩固在朝中的地位,已经是不行了。
“我若是不愿意呢?”筎果终于开了口,她高高地挑起眉梢,挑衅地看着这些逼宫的臣子。
呵,不论明面上瞧着有多忠心,其实也不过是一群狼子野心的逆臣。
这底下的跪了一地的人,与当年那些卞东的乱臣有何区别!
筎果看着他们,这一张张脸上好似都刻这四个字,道貌岸然。
跪在地上的人群中,有人高声质问道,“此计是为元辟好,你不肯退位,莫不是贪恋皇权?佞后!佞后啊!此乃元辟国之祸。”
“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奈得我何?”红唇轻启,弧度讥讽般的微微上扬,她眼眸微眯,扫视着众人,“想以下犯上吗?”
此话方落音,殿内的影卫随即持剑上前,包围住了北戎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