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乞丐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碗站在那屋前,正要推门进去,听到里头传出叫声,似鬼魅般诡异。
他蹲在门缝前往里探了探,可屋里出了鼠蚁在地上爬来爬去外,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也不知这乞丐看到了什么,手里的碗突然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他被恶鬼扑一般,仓皇而逃。
站在树上的影卫看着那跑走的乞丐,有些莫名,“这洛易平在里面搞什么呢,把人吓成了这样。”
“我听说这人去宫里偷无刹药,以为自己得手了,却不知道他拿的是夏老头特制的风花药,他受了三轮弹琵琶之刑,便是不死,也是重伤,所以小主子算准了他会吃那药,这药效嘛……”
“啧~生不如死。”
“即要受着身体之痛,还要承着那股子火无处可泄,小主子可真够狠的,不愧是殿下教出来的人。”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太阳西下,昏黄的余晖将晚霞辉映在金色之中。
备好的晚膳由夏竹端进了屋内,萧芜暝见她睡得沉,便没有叫醒她,取了纱布和药膏,小心翼翼地帮她换了手上的药。
平日里醒着的时候,她的手便是不动不碰,也喊着疼,所以萧芜暝也只能在这会儿她睡着了,才能帮她换药。
门被轻叩了两下,破浪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小王爷想要见您。”
萧芜暝走了出去,将门关上,沉声地问道,“人呢?”
“还被拦在宫门外。”
要不是因为他,那些大臣也不找到理由来逼宫,这逼宫有没有他参与,还难说,所以守着宫门的影卫不敢将他放进来。
“让他进来。”
黄昏未尽,将立在长桥中央的少年倒影拉长,他负手立在桥上,目光悠远,不知在看着什么,又或许,世间万物都不在他的眼里。
寝房的窗半掩着,筎果醒来后觉着屋内有些蒙,便让夏竹开了窗,透透气,却不想见着了那道有些寂寥的身影。
想来也是,他孤身一人在龙潭虎穴里生活了十余年,突然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亲胞弟,他们身上留着一样的血,可听到此人的一件事情,就是关于他意图逼宫,是个人,都会心寒。
破浪将萧昱蟜带到,身形在长桥的一端停下,做了个手势,请萧昱蟜独自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