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愿意跟随萧芜暝的原因?
“这乱世五百五十年战乱都不曾停过,多少圣贤明君都做不到的事情,本殿也不敢担起。”
萧芜暝这么一番话,引来筎果的频频注视。
这人说这话,还真是谦虚,前世是谁来着,三十岁未至,就已将五国山河收入,平定了天下。
“过分的谦虚就是狂妄了啊。”她低声道了一句。
萧芜暝抬手拍了拍她这脑袋,手掌顺着她的头滑落在了后颈处又捏了捏。
筎果的后颈就犹如猫儿的后脖子,一捏整个人身子骨就软了,毫无招架之力。
聂玉书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贤能是有目可见的,建国不到两年,就已经灭了卞东,齐湮,又打的北戎国主不得不迁都至雍城,请殿下为天下苍生多想想。”
“聂大人不如把心思放在医术上多些,别到了关键时候,本殿的这条命又是这丫头救的。”
闻言,在场的聂玉书,筎果,还有蹲在一旁默不作声捣药的夏老头的脑袋都跟着低了低。
殿下记起仇来,十年都不会嫌长。
寇元祺和秋歌儿顿觉空气中飘着的气氛有些尴尬。
“平定天下这志气不错,聂大人若是有心,倒不如自己做了,何必牵强给别人呢?”寇元祺凉飕飕地开了口。
闻言,聂玉书抬眸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筎果觉着萧芜暝和寇元祺不愧是过了命的兄弟,两个人讥讽起人来,能活活将人给气死。
一个嘲讽他本职的工作都还没有做好,就想着要做宏图大业了,另一个倒好,让他自己去将这宏图大业给做了去。
一唱一和的,比她跟萧芜暝还有默契。
秋歌儿一直没有说话,连用膳时,开口也只是问寇元祺要不要再多吃一些。
筎果寻了机会,拉着秋歌儿去了岸边解闷,“寇元祺醒了,也恢复的很好,你怎么看起来还闷闷不乐的?”
“我还在卞东宫中时,时常听我父王说过一句话,一女不能侍二夫,一臣不能侍二主,寇元祺离开北戎,可那北戎国主却留下了寇家人的命,我担心他这是要行挑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