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少女白净的脸蛋上染上一层嫣红,那双明亮的桃花杏仁目浅浅的透出羞涩,她将头埋得很低,支支吾吾地道,“你不卖关子,我不就安分了么?”
这么说来,倒是他的错了。
萧芜暝饶有兴致地挑眉,逗着她道,“平日里要你安分一些难如登天,难得见你如此乖巧,看来我还得继续卖关子。”
“以前你见我一副安分守理的样,就说我迂腐,头疼的要命,如今倒是嫌弃起我了。”筎果瞪了他一眼,又补了一句,“我说的是前世。”
男人薄唇含着笑,看着她水嫩的脸庞上嫣红依旧,半点都没有褪去的趋势在。
“谁敢嫌弃你。”他捏了捏筎果的脸颊,这才道,“只是我与秋歌儿又不甚相熟,你想要我说什么?”
“你少蒙我,若不是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怎么会暗示我她这人不简单?”
闻言,萧芜暝竖起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目,不紧不慢地道,“我有眼识人。”
“我也有眼!”筎果想也不想的回道。
萧芜暝也不说话,只是噙着笑意看着她笑,筎果总觉着他这笑带着几分的不怀好意。
她自个在心底琢磨了一会,深深地他那带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她睁眼瞎。
少女还来不及抬手揍他,就听到他叹了口气,道,“这也怪我,没有教你一些识人之术。”
她能辨牧遥,石唯语等人,都是前世在这些人身上吃了大亏,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听人说话,不是要听这人说了什么,而是要听这人说话的目的是什么,你记着,能被你听见的话,这背后都是有其意义的,或好或坏,需细细分辨。”
筎果点了点头,深思熟虑道,“其实秋歌儿不止一次在我的面前提及生怕你与寇元祺之间生出嫌隙,可明明你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她却非要这么说,难道她就是想要你对寇元祺生疑?”
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总是这么强调,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难免是让人往寇元祺做了什么对不起元辟国的事情方面去想。
她垂下眼眸,眉头沉了几分,又道,“方才她又提起你重伤不治的事情,这本就是那个寇家军的谎话,她却是知道,要么,此事是她安排的,要么,是她在北戎时偷听到的,但若是偷听得知的,她理应是会写一封密信过来,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