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良苦(1 / 2)

皇甫佑德思量了一会,沉沉地出声道,“那诸位都一起回了吧。”

他是最后一个走的,走时,将已拟好的律法交给了丹霜,“等殿下起了,还请小兄弟将这些交给殿下过目。”

响午,这律法呈在了萧芜暝的眼前,他只是略略地翻了翻,便命人去传话,就依照皇甫大人拟定下来的律法去办。

消息传到了皇甫佑德那里,他又急急地进宫去了。

“殿下,这律法乃一国之本,马虎不得,不能草率定下,还是请殿下在细细地看看。”

萧芜暝慵懒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道,“皇甫大人办事,寡人很是放心,不用看了。”

“殿下……”

“各国的律法历来是一经定下就不改的,寡人以为这太不合理,律法总有纰漏的地方,遇到了再改便是。”萧芜暝眉梢微挑,薄唇噙着笑意,可称之为和善。

“可殿下,这律法只是初拟,就这么颁布,唯恐不妥。”

“这有什么不妥的?”萧芜暝将身子坐正了一些,忽而眉目一沉,道,“难道皇甫大人糊弄了事不成?”

“老臣不敢,只是未与殿下商议过,就这么定下来,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老臣心中总觉的不是很妥当。”

“皇甫大人多虑了,只要你没有糊弄了事,你办事,寡人是很放心的。”

萧芜暝突然起身,负手看着窗外,看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道,“你将寡人的胞弟教得很好,礼乐兵法,无一不精,且还得冒着被皇叔发现的风险,着实不易。”

“这是老臣应当做的。”皇甫佑德俯了俯身。

萧芜暝走至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近日寡人一直刁难大人,大人你心中可有想法?”

“殿下用心良苦,老臣是知晓的。”

“用心良苦?”萧芜暝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

皇甫佑德恭敬地道,“老臣自知,北戎的那些臣子虽是跟随殿下,却各自有着各自的思量,在他们眼里,老臣功高盖主,甚至还亲自抚养了殿下的胞弟,与他情同父子,这在一些心怀鬼胎的人眼中就成了眼中钉,殿下一直打压老臣,是为了保住老臣,殿下如此用心,老臣心里头都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皇甫佑德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头,神情凝重地道,“殿下如此信任老臣,但老臣却是愧对了殿下。”

“殿下让老臣拟定律法,老臣在律法中留下了个大纰漏,殿下明鉴,竟是找出了纰漏,是老臣无用,请殿下赐罪。”

少年君主最是容易被一帮老臣子欺辱了,便是萧芜暝这样的能人,朝中也有不少的臣子想让他吃个教训,让他对一帮老臣们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