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时,乃良辰吉日,若做法可事半功倍。”
文绉绉的一句话下,其意思是明日午时可设坛求雨。
不过一夜,这消息又流传至了民间。
翌日午时,巫马祁设坛做法,而他设坛的地方,是在雍城的菜市口,还是他用罗盘算出来的最佳方位。
是不是最佳方位,筎果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地可供观望场地是最多的。
她坐在茶馆的二楼,一探头就能看到在菜市口做法的巫马祁。
萧芜暝看她兴致缺缺地缩回了脑袋,喝着清茶,笑着问道,“你不凑个热闹?”
“他既然今日设坛,必定是会下雨的,既然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我凑个什么热闹?”
“这次你信他能求雨了?”萧芜暝挑眉问道。
筎果诚实地摇了摇头,“逆天之事,他是不会做的。”
“哦?”清俊的男子浅笑。
“他连着大半个月夜夜观星象,定是算出今日有雨,哪有什么做法之术。”
筎果十分的笃定,这巫马祁的秉性她是十分了解的。
只听窗户下的菜市口铃铛作响,随后那巫马祁又叨叨了一段常人听不明白的话,筎果忍不住地往下瞥了几眼。
这巫马祁也不知是跟哪个茅山道士学的,又是对着蜡烛洒了米,又是用朱砂画符,最后用剑刺穿了符,再用蜡烛烧之。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周遭也越来越嘈杂。
烈日当空,不少的百姓受不住太阳的暴晒,竟是昏了过去,护城兵随即将这些人拖去了阴凉处,给他们灌下了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筎果撑着下巴,时不时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不免开始为巫马祁担心了起来。
“半朵乌云都没有,若是不下雨,这巫马祁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可就毁了。”
好歹也是为了帮他们才会这样的,筎果心里顿生出些许的愧疚来。
昨夜她开巫马祁的玩笑,是因为见他和萧芜暝两人神色凝重,这才故意逗他们,让他们暂且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