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他不敢说了。
十年光景,拖成何样,这话若在了他袁焕的耳里,生出了旁的味道来,他怎么细品怎么都觉得萧芜暝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抬头见他,这张清隽温润的脸上笑意如沐春风,没有半点的愠怒之色,又好像只是他多想了一般。
袁焕半是心慌半是害怕,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看着萧芜暝赏赐了那些富甲数箱的冰块,以示感恩。
这些富甲领了冰块,又是欢喜又是愁,欢喜的是如今这水难得,冰块更是难得,冰块可降温,待化成水后又能解渴,甚是好,可愁就愁在这头顶上的骄阳似火,恐怕这几箱子的冰块还没有抬出宫,就已经化成了水,这箱子是木质的,易漏水。
“怎么?诸位不喜冰块?”萧芜暝挑眉看向他们,似笑非笑道。
“喜欢,怎么不喜欢,只是这冰块要如何带出宫,让我们带回家啊。”
愁,甚愁!
闻言,萧芜暝大笑,“原是这事,其实寡人也想直接给你们水,但几日前,寡人考虑到如今劳苦建水渠的人多了,男女老少都有,这水虽能解渴,却不能解暑,便让人将水都搬进了冰窖里,分发给他们时,以冰代水,故此,元辟只有冰,没有水了。”
“这……”富甲商户们瞪大了眼睛,一筹莫展。
说什么用家财助建水渠,就是名头好听一些,实际上他们就是想着用钱财来买水的。
筎果坐在屏障后听到了现在,觉着这会儿要她出马了。
若是不给点甜头,这些富甲商户们定是也不愿意走的。
她摇着扇子,从屏障后面走了出来,众人一见她,随即行了礼。
朝堂之上,是没有特意放太后的座椅,筎果便是与萧芜暝挤在了一张龙椅上。
无论元辟国的群臣见过几回这场景,都没眼看,低下头唉声叹气的很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