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早市那么一会,坊间已经有人在起哄觉着萧昱蟜适合称帝。
沧南国的那使者最是会收消息的,他一从宫中出来,下人就已经将此事禀报给了他。
他当下起了主意,去了萧昱蟜的府中,却没有想到连人都没见着,就被下人们拿着家养的蛇给吓了出来。
“我就不信萧家兄弟当真是感情深厚,那些自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尚且为了家产闹个你死我活,更别说是身在帝王之家,他胞兄如此优秀,我不信他心里没点想法。”
使者甩袖,道了句,“走,去见公主,另行商量。”
下了朝后,巫马祁就想萧芜暝递了辞书。
筎果不解地看着巫马祁,“你换个念头想,旁人这都是信你的本事,这又什么不好的。”
“都是快做娘的人了,你还这样说话,也不怕教坏了孩子。”巫马祁失笑。
筎果撇撇嘴,看向萧芜暝。
巫马祁的辞书,萧芜暝自是不会收的。
他将辞书用蜡烛烧了,丢在了一旁的空茶杯里,“你想出去走走便去,想通了,再回来就是。”
“我留在这里,只会给你造成麻烦。”巫马祁苦笑,“恐怕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这可不行,寡人只放你七个月的假,待太后诞下子嗣后,寡人的孩儿还需你来从旁协助。”
“……我来?那你为爹的做什么?”巫马祁不解地问道。
萧芜暝大言不惭,搂着筎果道,“自然是逍遥快活去。”
“……”巫马祁禁不住翻了个白眼,起身就走。
他这回是真的走了。
巫马祁走的那日,元辟国颁下新的律法,其中关于造谣这条罪名,轻则较大罚款,若是情节重了,则当处以斩首。
何为情节严重?
造谣君王,动摇国本,便是。
是以,当天午时,巡卫队的人便在坊间抓了一批人,于菜市口执行。
起初,有人质疑这律法太过严苛,后来,有人说那些被斩首的人都是旁国的细作,终日流转在坊间造谣生事,动摇民心,而后便再也无人说律法严苛了。
细作么,被抓住了,只是处以斩首,已经是十分宽容了,像沧南国,细作都是要处以车裂的,原先的齐湮则是处以弹琵琶之行,相比之下,元辟国的律法已经是十分的宽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