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不甚太平,钟向珊写信回来,说是送卫馥璃回沧南国的途中并不太平,卫馥璃受伤了,沧南国主变相将她扣在了沧南。
而她的这封信能发出来,必然也是沧南国国主的意思。
这是钟向珊第一次领兵,就出了这等差错,她不敢告诉君主,信写了,也是送去了钟府。
钟武将一看信,便知大事不妙,连夜进了宫。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我那小女蛮横冲动,恐怕是会受苦的。”
筎果从内殿走出来,出言安抚道,“这个钟武将倒不必担心,且不说沧南国有没有这个胆子,寇元祺不是在军中么,他们两国虽是平日里不对路子,但关键时刻,他必然会保钟向珊周全的。”
“你出来做什么?”萧芜暝随即起身,拿起玄色的披风,快步走了过去,将筎果罩在披风里。
“听说钟向珊出事了,我睡不着。”
她虽是安慰着钟武将,可心里却也是惴惴不安。
沧南国主是个爱女心切的人,只要卫馥璃在旁添油加醋说上几句,又或者是哭喊几声,钟向珊不死也得剥层皮。
“这是局,我们自乱了阵脚,就正中沧南国主的下怀了。”萧芜暝胸有成竹地道。
筎果愣了愣,随即会意了过来。
无论卫馥璃有没有在回国的途中遇险受伤,钟向珊都是会被扣在沧南国的。
“……殿下的意思是,他们想用小女来威胁我们元辟国?”
钟武将眉头一沉,肃然抱拳道,“我钟家满门忠烈,若是小女因国事……牺牲,也是荣耀。”
这么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甚至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不巧得很,寡人正等着他们的鱼钩子。”萧芜暝淡漠地笑着,眉目间冷蔑办的嘲讽一闪而过。
翌日,天刚亮,一封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呈了上来。
这是沧南国主的亲笔信,信中写的是他沧南国上下为感激钟向珊送卫馥璃回来,特意要留她几日,感谢萧芜暝送卫馥璃回来,不让他们父女别离,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
萧芜暝在朝堂之上看完,扔在一旁,只道了一句,“沧南国地大物博,果然是不缺纸。”
立在下方的钟武将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另一个武将站出来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