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闷闷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会。”
“最好是。”
门被人轻叩了两下,马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该出发了。”
萧芜暝淡淡地应了一声,才想松开筎果,却没有想到这丫头松手的速度比自己还快了一些。
“你去吧,我一会到城墙上看着你离开。”她轻咬下唇,忽而唇角微微上扬,道,“免得让那些将士们看到你舍不得我,背地里笑你。”
萧芜暝眉眼含笑地抬手刮了一记她的鼻子,复而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走了。”
这两个字说得极轻,可却重似万重山。
明明昨日还烈阳高照,可今日云层却是压得很低,黑压压的一片,狂风将枯叶卷起,盘旋在空中,风力疾劲,城墙上竖着的数面战旗猎猎作响,这是要变天了。
筎果站在城墙上,目送着萧芜暝离开,直至最后的人马没入远山的景中。
她抬头望了望郁积风雨的天色,微微蹙眉。
若是巫马祁在,她还能让他为萧芜暝算上一卦,好让她心安一些。
二宝站在一旁打着伞,为筎果抵御着这寒风,他觑了一眼筎果,道,“等殿下回来了,我要去向殿下讨赏。”
“讨什么赏?”筎果莫名地问道。
“殿下不是不让你偷偷哭的嘛?等殿下回来了,我要揭发你。”
她哭了?
筎果抬手摸了摸脸,手心一片微凉的湿意。
她这是什么哭的?
筎果哼了一声,用衣袖将眼泪擦干,瞪着二宝,道,“既然是偷偷的哭,又怎么会被你看见?我这叫光明真大的哭,你懂不懂。”
“好吧,你是小主子,你说得都对。”二宝耸了耸肩,神色颇为的无奈。
筎果瞧着他这认怂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知道就好。”
至于那些还想劝说萧芜暝的臣子,连萧芜暝的面都没有见上。
他们跪在了往日上朝时入的东宫门,而萧芜暝却是从北宫门出去的,等到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萧芜暝已经带兵出了雍城。
“你!寇将军,你怎么守在东宫门?”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指责,寇元祺甚是无辜地道,“本将军守在哪个宫门,难道还要向你们这些文官交代不成?”
“你就是故意诓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