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取筎果的心头血(1 / 2)

萧芜暝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出了殿外。

乘风紧跟其后,一步跨出殿外后,将门紧闭,阻挡了外头肆意的风雪。

“殿下。”

风斜雪飞,瑟瑟寒侵,萧芜暝身长如玉,雪落在他的身上,瞬间融去,将他墨色的外袍打湿。

他负手而立,目视着远方,不知他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

这样的残冬腊月天,不知为何,萧芜暝的背影总是带着张扬的冷傲气息,尤其是在他一人时,显得尤为的孤寂。

乘风斟酌了一番,才缓缓开口,“殿下,方才属下在殿内没有说,狄青云入宫,亦是意图不轨。”

“是有人想要果子的心头血。”

乘风有些惊讶,但这惊讶之色只是他的眸底一闪而过。

萧芜暝是什么人,这世上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狄青云本就是来取小主子心头血的,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有动手。”乘风想了想,又道,“殿下,要不要叫人对他多加警惕?”

“只要他不进宫,你们用不着把精力用在他的身上。”萧芜暝转过身,神色平平如常,“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属下明白。”

寂静了片刻,天地间只有呼啸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萧芜暝才又淡淡开口询问,“萧昱蟜现在如何?”

“据夏御医所说,小王爷身受重伤,又失血过多,在府中昏迷了足足三日才转醒。”

“恩。”清贵的男人从鼻腔哼出一个调来,复又转身,视线落在了方才所落之处。

乘风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这才明白殿下是在看那根供侍卫攀爬喂乌鸦的柱子。

在别国,乌鸦是不吉利的象征,可北戎人却视其为神鸟。

传闻萧家先祖遇难时,得乌鸦相助,才与同胞弟兄保住了性命。

此后,这位先祖登上君主之位,为纪念与同胞弟兄共患难的时日,便是亲手在这根喂食神鸟的柱上题字,告诫萧家子孙骨肉为亲,断不可同室操戈。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萧芜暝回屋后,脱去了身上的外袍,又在火炉前烤了一会,待自己身上寒气全消后,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入了内殿。

也不知是筎果玩得累了,还是这两个小子被玩得累了,总之,他一眼看过去,筎果正抱着这两小子睡得正香。

他走近一瞧,那两个小子正转着黑不溜秋的眼睛,半点困意都没有,合着只有筎果玩累了。

这两个小皇子一见到他,立马咧嘴笑开,伸着小手,好似要抱抱。

萧芜暝拉了拉他们两人的小手,而后便是不客气地让夏竹将这两个小子抱去了偏房。

两个小皇子在被夏竹和丹霜抱起的那一瞬,肉呼呼的小脸上有了一种叫做不敢置信的神情。

冬日的夜总是分外的冷,筎果是被呼啸的寒风拍打窗户的声音给吵醒的。

她迷糊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手往身旁一摸,摸到的不是孩子,倒是触感甚是熟悉的坚硬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