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其职(2 / 2)

纸窗上倒映出一个人影,丹霜在外头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说话。

“殿下,小王爷恐不能胜任监管科考一责,破浪来问是否需要安排人手暗中帮忙?”

闻言,筎果有些惊讶地看向正在低头帮自己解扣子的萧芜暝,“田大人他们居然这么大胆?”

萧昱蟜毕竟是王爷,是萧芜暝的亲胞弟,他们也敢把心眼动到他的头上去?

不是应当好好巴结么?

“想来是他不如寇元祺那般圆滑,叫田大人心生警惕了。”

筎果微谈了一口气,“在这一点上,他跟你也不是很像嘛,你不提点提点他?”

若是萧芜暝的话,他虽也不会与这些大人虚与委蛇,可至少在表面上,会让这些大臣们猜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而不是像萧昱蟜这样,什么都摆在了明面上,被人一眼就看穿。

“他?”萧芜暝笑着摇了摇头,“他这是在做戏呢。”

“做戏?”做戏给谁看?

筎果想不明白。

若是做给田大人看,何必这样?

可若不是给田大人看的,那……“给你看的?”

因为之前的青铜器具生了嫌隙?

萧昱蟜唯恐自己锋芒太露,招来萧芜暝的不快?

虽说这是皇室中兄弟间常有的事情,可落在萧芜暝的身上,这事就全然不存在。

这萧昱蟜竟是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筎果这般想着,心中不免有气。

她垂眸看着在怀里的小暮归,又看了看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小浥尘。

这两个兄弟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是南辕北辙。

若是日后他们长大了,也因着权势导致兄弟之间生了嫌隙,这该如何。

“你们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我就没这烦恼了。”她喃喃自语着。

萧芜暝自是猜到了她在烦什么。

“我看你这是多虑了。”萧芜暝抬手剐了一下她的鼻梁,将她搂进了怀中,“他们两个啊,但凡其中有一个能乖乖接下寡人这王位,你我就应当是安心了。”

知子莫若父,多年后,皇子浥尘和皇子暮归斗得死去活来,却不是为了争王位而恨不得兄弟相残,而是为了推让王位,各自做了政绩后,都往对方的头上推,将对方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们的身上的政绩越堆越高,可这两人谁都说自己适合闲云野鹤的日子,做不了一国之主。

百姓不了解他们,还歌颂他们兄弟情深,成了一段佳话。

丹霜还在外面等着萧芜暝的回话。

萧芜暝想也没有想,就扬声道,“寡人信得过他,若是被他发现你们在暗中盯着,恐怕适得其反。”

“属下明白。”

纸窗上的人影消失不见。

“元辟第一次科举,最为重要,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不仅会被旁国的人看去了笑话,连自己的子民恐怕也会对科考失去信心的。”

萧芜暝从后抱着她,附耳沉沉地道了一句,“果子,我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