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郸江的十四年,他韬光养晦,而无良国主在得失民心之间处处做出了不少犯蠢的事情。
看起来,无良皇叔是很好对付的一个人。
其实不然,他萧芜暝懂卧薪尝胆,这无良皇叔亦是懂何为深藏若虚,时间久了,很多人自然忘记了他当初是如何的工于心计,如何的心狠手辣,才能弑父杀兄,夺得北戎江山。
“皇叔的为人如何,臣弟清楚,绝不会大意轻敌。”
萧昱蟜要的,不是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他要的其实从始至终都与萧芜暝是一样的,只要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
既然是这样,既然他想要,萧芜暝给他也没什么。
兄弟二人,本是同根,那么谁去杀了皇叔,都是一样的。
“王兄,臣弟自知道自己身世起,就立誓要报仇雪恨,为我们萧氏夺回将士!请王兄成全。”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萧芜暝。
萧芜暝眸中笑意绵延至底,“好,就命你为副将。”
元辟要出战北戎的消息传了出去,钟向珊第一个就求到了筎果的面前。
“你去向殿下说说,也让我跟着出征吧,哪怕是当个小兵,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让我上阵杀敌。”
筎果笑着看着她道,“恐怕,还不止是你想要上阵杀敌这么简单吧?”
她若真想上阵杀敌,早在攻打沧南时,她就跳出来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你真是了解我。”
钟向珊心知是瞒不过她,只好坦白,“其实是寇元祺那小子想做副将,可殿下把这机会给了王爷,我偷偷告诉你,这小子就是想趁机把他老爹给救回雍城,可他一定会被殿下留下镇守雍城的。”
“萧芜暝留他镇守雍城,是为他好,也是为了寇家人好。”
只有寇元祺不出征北戎,寇家人才不会被无良国主抓起来威胁他。
“所以啊,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帮他这个忙也没什么。”
筎果笑着用肩膀抵了抵她,“当真只是这样?”
“好啦,其实我想的是,等到我救了他老爹回来,他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往后不得矮我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