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夸张了(2 / 2)

他的嗓音低醇暗哑至极,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既然不乱,你们为何要浪费寡人的蜡烛?”

“……”百官面面相觑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们便是留在六部熬夜,那也是喝酒吹嘘,装个勤勉的样子出来给萧芜暝看看。

可谁能想到萧芜暝竟是与他们计较起了蜡烛。

“寡人还有两个小皇子要养,你们这么浪费寡人的蜡烛,将来难道要小皇子们去凿壁借光吗?”

“……殿下,这可就太夸张了。”

也不知是谁嘟囔了这么一句,被耳力极好的萧芜暝给听见了,当场就把他的心火给吊了出来。

萧芜暝脸色一沉,扬声道,“夸张?等你们听了下面的话,就不会觉得寡人方才的话夸张了。”

他瞥了二宝一眼,二宝随即站了出来,从袖子中拿出了圣旨,宣读了起来。

这圣旨的意思是,殿下欣赏他们开始勤勉了,但不赞同他们为了公事不顾自家府上,特立下规矩,每个月给六部分配了蜡烛,超出限额的,就自己掏银子买蜡烛,酌情可减免买蜡烛的钱。

这日黄昏,最后一抹日光被夜色染上,六部一同关了府衙的门。

夜深人静,元辟军的营帐被疏星明月的清光笼罩着。

营帐前方有两队巡逻兵在来回巡逻着,不远处的大树后,一道身影隐匿在黑暗处,紧紧地盯着营帐。

这个时辰,除了守夜的士兵,其他人都已经睡了。

长安军的营帐从里头被人撩起,萧昱蟜走了出来。

他一身戎装,长发高高地竖起,腰间依旧系着一个小箩筐,细细地去看,能看见赤蛇正吐着蛇信子。

守着营帐的士兵们见他出来,即刻过去请示,“王爷。”

“我睡不着,就在这附近走走,你们继续巡逻。”

士兵们应了一声后,便走开了。

萧昱蟜大步走出营帐,回望了身后一眼,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那棵大树。

“我以为你不出来了。” 皇甫佑德现身在他的眼前,“若今日你再不把作战计划交给我,那明日萧芜暝的手里可就会多了一封告密信。”

“你仔细听着。”萧昱蟜冷冷地看着他,拳头握得很紧。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连风声都能够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后日子时一过,我们就会发兵攻打北戎。”

“为何是后日?你们明日要做什么?”皇甫佑德狐疑地盯着他,“别妄想能骗过老夫,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在想什么,老夫我心里头最清楚。”

“我王兄能坐王位,我为何不能?这是我最好的机会,我骗了你,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皇甫佑德将信将疑地听着他的话,又问道,“明日你们要做什么?”

“王老将军说了,明日要等他安插在北戎的细作发来的消息。”萧昱蟜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