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陈大人惶惶恐恐地又往外移了一步,维持着拱手弯腰的动作,嗓音有些颤抖,“臣在。”
“你还得多向小皇子学习学习。”萧芜暝意有所指地嘲讽,好看的眼眸往一旁瞥了过去。
陈大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两个小皇子正同坐在一张椅子上玩着棋子。
“殿下,臣不明白。”
寇元祺在旁偷笑道,“这还不明白?一看殿下就被自家儿子给坑了,眼下最烦看到好算计之人,这个陈大人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
寇元祺嘲讽说的话,陈大人自然也是听见了,此刻他低着头,又时不时地抬起眼皮觑看着萧芜暝的脸色。
可如今这陈大人便是明白了,也只能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他直起身板,转头看向寇元祺,出声道,“下官不明白寇大人的意思,还请寇大人说明白了。”
寇元祺瞥了他一眼,头转向了另一边,一副懒得理会他的样子。
陈大人见他如此,心中那股子文人好面子的骨气冒了出来,也不管寇元祺是萧芜暝过命的兄弟,正了正脸色,就对着萧芜暝道,“殿下,臣的确是家中有事,不明白何来算计一说,寇大人如此污蔑下官,下官心中不舒服。”
他又侧过身,直视着寇元祺,道,“臣是文官,知道现在战乱,武官最受重用,不过好歹是一场同僚,还请寇大人尊重一下我们文官。”
“呵。”寇元祺嘴角抽了抽,冷笑着,却没有回应。
文官和武官之间的关系,似乎永远很僵硬。
战乱时,武官地位高于文官,而天下太平时,文官又比武官受重用地多。
陈大人似乎被寇元祺气得不轻,瞪着眼睛,握拳的手在颤抖着。
钟向珊估摸着若不是寇元祺年轻气盛,又是个武将,恐怕这位陈大人就要扑上去打起来了。
“陈大人,寡人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老家是不是就在五安庄?”萧芜暝单手撑着脑袋,慵懒地问着。
陈大人一听,心里头喜滋滋地,方成还生气的脸色此时和善得很。
他行了一礼,道,“回殿下的话,下官的确是五安庄出来的,前些日子特意让庄子里的人送来了柠果,不知殿下可还喜欢?”
他不提也就算了,一提起柠果,萧芜暝顿时觉得嘴里发酸。
“原来是你送的。”可算是找到人了。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嗓音低醇如春风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