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一见是萧芜暝,手中虽然举着剑,却是下意识地往后退着,谁也不敢冲上前。
就他们区区十人,哪里是萧芜暝的对手。
“这里是北戎皇陵,在地底下睡着的都是萧家的先祖,怎么?你们要在这里对宸王动手吗?还不快把剑收起!”
巡逻队的侍卫们面面相觑,冲也不是,不冲也不是,就这么僵持在了这里。
月光下,男子干净俊朗的眉眼淡漠冷清,他的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寡人不为难你们,回去告诉皇叔,二十余年前的血债,寡人来向他讨了。”
“他弑父杀兄夺位的血仇,就用北戎江山来还。”
萧芜暝慵懒的声音飘荡在空中。
巡逻队的侍卫们就这么看着萧芜暝带走了安公公。
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那个首领被吓得不轻,竟还硬生生地对着萧芜暝回了一句。“是。”
若是此刻无良国主知道自己的侍卫在萧芜暝气场的压迫下应了回话,恐怕会被气晕过去。
这究竟是谁的人。
元辟军的军营就在隐蔽在山下。
“安公公,你就在此休息,等大战结束后,我们回雍城。”
夏老头一听萧芜暝把安公公给带回来了,当即连外衣都不披,穿着睡衣就跑了过来见他的这位老熟人。
“等回了雍城,我带你去看两个小皇子,他们长得跟殿下小时候一模一样!”
老人家提起小皇子,那就来劲了,刚才在皇陵受到的惊吓也不值一提了。
夏老头拉着安公公去了他睡觉的军帐内,烛光亮了一个晚上。
巡逻的将士们经过这军帐外,听到这两个老头子谈笑风生的声音,羡慕地道,“两位老人家的精力真不错,我就不一样了,好困。”
“等打完这仗,我要睡个十天半个月。”破浪如是说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有最后一颗瓜子了。
破浪想了想,还是将那颗瓜子放回了口袋中,乘风见状,问道,“终于吃腻啦。”
“我留着打完胜仗再吃。”
“……”
与此同时的北戎皇陵,那一支巡逻队的人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敢去跟国主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无良国主已经认定了萧芜暝已死,甚至今晚还在太子的墓旁命人量了了尺寸,说要给萧芜暝立个衣冠冢。
对外说的好听是要萧芜暝落叶归根,这是他身为皇叔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