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这样说,皇爷爷和我爹都已经听不到了,不如你下去说吧。”
萧芜暝语调淡淡,就好似在说着约个寻常日子吃顿便饭一般。
他背过身去,身后是无良国主在哭天喊地。
“皇侄,皇叔错了!错了!你想要北戎江山,你拿去就是了!皇叔绝不敢与你抢,寡人……寡人这就命人退兵!”
无良国主跪在地上,拉着萧芜暝的衣摆,哆哆嗦嗦地从腰间取下了北戎玉玺,高高地举起,“皇侄,这传位玉玺给你,送给你,只要你留我一条贱命。”
男人俊美的脸上不知何时变得冷毅,他的视线只是瞟了一眼无良国主。
无良国主就吓得连忙用自己的衣袖将玉玺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摆在了地上,“皇侄……”
萧芜暝居高临下的气势里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无良国主被震慑住了,不敢再开口,也不敢再说话了。
“皇叔年纪大了,行动多有不便。”
那三十个弓箭手跪在地上,萧芜暝冷眼瞟了过去,眼神温和却令人莫名的不寒而栗,“你们这些说下属的还愣着做什么?”
话音一落,擒住弓箭手的影卫们皆是松了手。
弓箭手们会意了过来,随即起身,快步朝着无良国主走了过去。
“你们要做什么!”
无良国主嘶吼着,声音颤抖。
他哪里是三十个身强体壮的弓箭手的对手。
无良国主几乎是被他们抬起,丢进了那个棺材里。
也不用萧芜暝开口,他们主动地将棺材盖子盖上,抄起家伙,就开始埋土。
一开始,还能听见无良国主在棺材里敲打呼救的声音,随着沙土的掩埋,他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
最后,他们将一旁早已备好的石墓立在了墓上。
“殿下,墓碑上该写什么?”
萧芜暝转过身,跪在了老国主的坟前,抬手将方才无良国主没有喝尽的酒壶给那杯空了的酒杯满上。
他不紧不慢地道,“萧家不肖之徒,萧禄。”
弓箭手以匕首代刻刀,在石墓上雕刻着字。
就照着萧芜暝之言所写:平生作恶多端,弑兄杀父,欺压百姓,贪权恋位,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