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萧昱蟜刚坐在筎果的身旁,瞥眼就看见她将刚倒好的清茶推到了自己的面前,悠悠地来了一句,“喝一杯么?”
“这个时候,我怎么喝得下?”
萧昱蟜随即起身,有些烦躁地在屋里踱步。
筎果淡淡一笑,将那杯清茶一饮而尽。
“小嫂嫂,你是不是早就有主意了?”
萧昱蟜看着她如此的淡定,下意识地问道。
岂料,筎果竟是对着他摇了摇头,“没有。”
“……”
他王兄遇事处变不惊,那是胜券在握,他这个小嫂嫂淡定得好似入了禅定的得道高人。
然而,她并不是,她只是一介俗人而已。
其实筎果怎么会不紧张害怕,只是她不能露怯。
本就民心散了,若是又见了她那个怂样,恐怕都不用等敌军攻入,元辟就能被灭。
与此同时的北戎皇陵。
昨夜,萧芜暝果真没有出席宴会,就在萧氏宗亲们刚把诋毁萧芜暝的言语散播出去,就见一行影卫浩浩荡荡而来。
他们后怕地往后退,“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萧芜暝是不是想赶尽杀绝?”
“我们可是一家人!萧芜暝这么狠心,跟国主有什么区别?”
问天面无表情地上前,伸手探向腰间。
这个动作差点没有把这些宗亲们给吓死。
谁都以为他是要拔剑,却没有想到他竟是拿出了一封请帖,双手奉上。
“各位宗亲,殿下交代了属下来传话。”
大伯咽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什么话?”
‘殿下说了,各位是长辈,他是小辈,若要办宴席,应当是他来办,才合情合理,故此昨夜是故意缺席诸位安排的宴会,北戎和元辟本就是一家,族内宴会由谁来办最是合适,诸位心中应当是清楚。”
若只是寻常百姓家,应当是长辈办宴会。
可萧家是皇族,这种宴会,应当是由地位最高的人办。
萧芜暝不仅仅是皇长孙这么简单,他还是元辟的君王。
方才问天的那句:北戎与元辟本就是一家,就是在提醒他们。
闻言,大伯的脸色有几分的难堪。
他们这些宗亲当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但故作不知,还不是因着他们心里也有那么几分私心。
面对滔天的权势,谁不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