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恐怕又要对不起(2 / 2)

筎果的声音轻得几乎没有,可他还是听见了她在说抱歉。

这一世,她还是没能陪他走到最后。

“果子,寡人不接受道歉。”

萧芜暝看见筎果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就躺在血泊之中,丝毫没了反应。

他颤抖着抱着筎果,发出声音犹如受伤的野兽在嘶吼着,双目因绝望而赤红。

屋外的那棵老树上的乌鸦被惊起,扑扇着翅膀盘旋在上空中。

巫马祁喝下鹿角血后,没有半个时辰,就已经转醒。

他一睁开眼,就算了一卦,马管家在旁看着他面色变得比方才昏迷的时候还要难看,才想问他,就见他起身跑了出去。

巫马祁是看到了盘旋在城西上空的乌鸦,才寻到了这间破旧的屋子。

他一走进去,就看见萧芜暝抱着筎果,正对着丹霜下令,温润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冷冽,“你,护主不力,罚你从今日起,在塔牢看管卫馥璃。”

“属下领命。”丹霜跪在地上,久久没有抬头,她的双手握成了拳,捏得很紧。

她不敢去看筎果。

她的小主子永远都是活泼好动的,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毫无生气的人。

卫馥璃挣扎着嘶吼道,“不!萧芜暝!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凤格!我才是配得上你的人!你不能把我关起来!你不怕我沧南将士卷土归来吗?你不怕吗?”

萧芜暝的眸底酿出了几分带有戾气的阴鸷,他没有看卫馥璃一眼。

清贵的男子将筎果抱起,力道极轻,就好似筎果只是在睡觉,他生怕自己力道一重,就吵醒了她。

她向来是有起床气的,被吵醒的话,会生他的气。

他总是要哄一哄,这丫头才会再对着他眉开眼笑。

巫马祁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筎果身前的那一滩鲜血。

只需这一眼,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信我,我有办法救她。”

“你知道寡人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萧芜暝微扬着唇,可他的眸底却丝毫没有温度。

他看着巫马祁,不紧不慢地道,“就是当初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杀了她。”

“萧芜暝……”巫马祁看着他怀里的脸色煞白的筎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日的黄昏,将这位年轻的君王身影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