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是往日的爹爹了。

往日的爹爹亲近温润，如今的爹爹虽还是很温柔，却笑得少了。

也许那些大臣没有告诉过他们爹爹，爹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

萧芜暝缓步走了过去，瞥了一眼这两个眼睛巴巴地盯着自己腰间的荷包看着的小子，无奈地扯唇一笑。

“老板，给两串。”

“好嘞！”卖冰糖葫芦的人利索地收下了萧芜暝的铜板，挑出了三串山楂最大的糖葫芦。

他先是弯腰给了两个小皇子一人一串，随后递给了萧芜暝，“殿下，小人近日做活动，买两串糖葫芦送一串，童叟无欺。”

“……”萧芜暝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那串糖葫芦，勉强地收下，“老板，你这样做生意不赔本吗？”

“殿下治国有方，这山楂便宜的很，小人不会亏本的。”

萧芜暝微微颔首，道过谢后，领着两个小皇子离开了这个摊头。

一个小少年跑了过去，拿出四个铜板，“老板，我也买两串糖葫芦。”

“哝！”卖糖葫芦的人拿了两串糖葫芦出来。

小少年皱着眉头问道，“你方才不是说，买二送一吗？怎么只给我两串？”

“哦。”卖糖葫芦的人张望了一下，确定萧芜暝已经走远了，这才说道，“活动结束了，刚刚结束的。”

“……你等着！我去告诉殿下！”

小少年说着就要往萧芜暝方才走的方向去追，被卖糖葫芦的人给拦了下来。

“你胡闹什么呢！没瞧见殿下心情不佳么？我方才是拿糖葫芦哄他开心，你跟着瞎起哄什么！”

被莫名训斥了一顿的小少年疑惑地看着这卖糖葫芦的人。

周围聚齐起来的百姓越来越多，都在对着他指指点点，小少年听了一耳朵，好像都是在说他不懂事。

“……你们殿下是小孩么？怎么还要糖葫芦哄才开心？”

小少年咬了一口糖葫芦，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心里嘟囔着，“元辟国的人从上到下没一个正常的，要不是为了找王兄，我才不来这地方。”

萧芜暝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那两串被人舔完了糖衣的糖葫芦。

“爹爹，酸，不吃不吃，你吃。”小浥尘奶声奶气地说着，一旁的小暮归附和着。

恰好身边经过一个洗衣的妇人，瞧见了此情此景，偷笑着说了一句，“果真是殿下的好儿子，都知道把山楂留给爹爹吃了，殿下就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