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归说的那句是,“哇!爹爹真的红了眼眶。”
只是,小暮归的点有些背,萧芜暝没有听到小浥尘说了什么,倒是把他的话听得一字不落。
总所周知,殿下是好面子的。
萧芜暝冷不丁地在后头说了一句,“今日风沙太大,吹得寡人眼睛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回家。”
是因为风沙太大,所以才红了眼眶?
谁信啊!
爹爹一定是被这难吃的糖葫芦给弄哭了。
小浥尘咬了一口酸酸的糖葫芦,心里惆怅,要是知道这糖葫芦原来是这个味道,他才不会吃,现在他也好想哭啊。
“回家可以去见娘亲吗?”
小暮归难得机智了一回。
“不能。”
高大颀长的男人经过这两个小子身旁,他的身影遮住了日光。
十月的日光,还是有些刺眼的。
“不能见娘亲,不回家。”双生子异口同声地道。
他们的小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情,学着萧芜暝的习惯,双手环抱在身前,全身抗拒地很是明显。
“那好。”
萧芜暝身形一转,往桥的对岸走去。
小暮归和小浥尘欢喜无比,蹦跶着跟了过去。
可还没有来得及开心,就被他们爹爹扔进了一个私塾。
这是他们头一次进私塾,还不懂这私塾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满屋子的墨香味道嗅得他们想打瞌睡。
爹爹说,娘亲也是这样的,一闻到墨香味就要睡觉。
“爹爹,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萧芜暝拉了一个椅子坐下,转动着手中的玉骨扇,不紧不慢地道,“既然不想回家,那就留在这里修身养性。”
爹爹口中的修身养性,竟是听夫子上课。
在小暮归第五次因瞌睡撞到头,他有些坐不住了。
“爹爹,爹爹。”
“恩?”萧芜暝眉眼未抬地看着手里的书,应了一声,也没有责怪他打扰夫子上课。
殿下没有指责皇子,夫子哪敢说教。
夫子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和戒尺,坐着没有吭声。
小浥尘看似认真,可他的心思不在自己的书卷上,倒是在爹爹手里的那本书上。
爹爹真是好厉害,倒拿着书也能看得那么津津有味。
“娘亲上课打瞌睡时,你让她睡了吗?”
“睡了。”萧芜暝终于放下了书,挑眉看向小暮归,“你们娘亲是你们娘亲,你们是你们,她在我这里有特权,你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