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逃难路上也不忘了挣一笔。牛!”他竖起大拇指。
裴晏禹哑然无语,偷偷观察崔唐。这两人说话时完全没有控制声调,三人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崔唐居然依然一动不动地倚在靠窗那个青年的肩上,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看样子,崔唐不是睡着了。
“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这是他的车票。”裴晏禹把火车票摆在桌上,看了看崔唐,起身往回走。
裴晏禹能够感觉到,那两个青年一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不知道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不过,他知道单凭自己肯定没有办法救崔唐。现在既然确认崔唐的情况有异样,他可以先找乘警,向乘警说明情况。
离开9车后,裴晏禹快步往前走,四处寻找乘务员或者乘警。
但正值凌晨深夜,裴晏禹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乘警,值班室里同样找不到乘务员。
裴晏禹心急如焚,远远地,看见有一个乘务员从她的值班室里出来,连忙迈大步走上前。
他走得很快,险些撞上一个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人。
那人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往车厢走了。
裴晏禹心有余悸,正要继续往前走,突然,身后出现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
他吃惊地回头,只见刺青男对他咧嘴一笑,捂住他的嘴,把他推进卫生间里。
裴晏禹两步趔趄,险些踩进没有冲洗干净的蹲坑。
刺青男低头一看,表情如同反胃,却迅速将门反锁。
他用力踹了几脚角落里的冲水装置,蹲坑虽是冲洗得差不多,恶臭仍然余留在狭小的空间里。
“唔……”裴晏禹被他捂着嘴,无法发声。
“兄弟,挺仗义?”他勾起嘴角,另一只手往裴晏禹的裆部兜,“我知道那小子吹箫吹得好,不过你是不是太容易动情了?吹了一发就送车票。还是……不止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