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幸又看了一圈,发现爸爸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呜哩哇啦,叽里呱啦,魔音穿耳。
乔幸太阳穴突突地跳,越躺越觉得委屈。
他全身哪里都好疼,脑袋也好晕。
可怎么外面的人都在吵架,那么久了,也没人来抱抱他?
“这里是医院,要吵请各位到外面吵。”一声温润却又不失威严的男声从门外传来。“如果病人因此出了什么问题,在场的几位需要全权负责。”
这番话一出,走廊外霎时安静了许多,紧接着便是几声‘你以为你是谁’的抱怨,而后伴随着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了走廊。
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出现在门前,袖间别有‘义工’字样的红色袖套。
乔幸转过头去,恰好对上青年俊丽的眉眼。
青年将推车推到他身旁,手背落到他额头片刻,而后弯起眼角,冲他笑了笑。
“小朋友很坚强哦,没哭呢。”
“嗯……”不说还好,一说乔幸就觉得鼻子都酸了,眼泪也迅速涌上眼眶。
“不许哭哦。”这么说着,青年微微弯下腰来,轻轻抚了抚他脑袋顶。
借着模糊的泪眼,乔幸看见青年胸口处别着一块写有‘温长则’三个字的名牌。
“要抱……”乔幸说。
他伸长了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想要触上青年雪白的衣襟。
可当他的手刚触到那洁白的衣料,一股剧烈的刺痛就骤然袭来……
乔幸猛地一下睁开了眼。
雪白的天花板,浅淡的消毒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