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医用桌,白色的椅子。
温长荣坐在椅子上,乔幸侧着身坐在温长荣腿上。
乔幸左手拿着一块浸了酒精的棉纱布掩在口鼻处,他的右手则摆在桌面上,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在目不斜视地处理伤口。
……
伤口裂开那疼痛可是加倍,再加上还要进行二次消毒,乔幸疼得眼泪汪汪,嘴巴不时发出嘶嘶地吸气声。
“要氧气吗?”温长荣一手揽着他的后背,一手扬了扬一直拿着的医用小氧气罐。
那小氧气罐是刚才乔幸被送来时呼吸急促医生拿来急救的,不过就吸了两口,乔幸就缓了过来。
之后医生怕他闻见血腥味引起二次晕血反应,便给了他酒精棉布掩住口鼻,氧气罐不知什么时候被温长荣一直拿在了手里。
“……”乔幸话都说不出来,只靠着男人的胸膛虚弱地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马上就好了。”温长荣边拍着他的后背,边去吻他被汗水浸湿的额角鬓发,“不怕。”
“嗯……”
乔幸有气无力。
伤口的二次消毒终于做完,医生开始上药。
消毒也疼,上药也疼。
乔幸这个怕疼星人从头到尾眼睛里都一直包着泪,随着上药的刺痛眉头更是浅浅蹙起。
温长荣垂首去吻他隆起的眉心,重复着:“不怕,马上就好了。”
“嗯……”
乔幸神情恹恹,用鼻子回答。
其实他很想让温长荣走开。
两个大男人身上都是骨头,叠在一起坐的滋味可不好受,再加上他必须侧着坐,给医生看手的姿势怎么都有点别扭,感觉是扯着的,更别提医生为了方便他的方位,坐的都不是正前方,而是斜着一点,怎么看怎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