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幸进了院子里,倒是记得冲温长则点了点头,轻声叫了一声“少爷。”
温长则对两人先前发生什么事并不清楚,只见乔幸脸色实在差的吓人,便点点头表示听到,而后吩咐陈伯:“陈伯,先带小乔上楼休息吧。”
“是。”
陈伯带着乔幸上楼去,温长荣注视着乔幸离开的背影,眉峰那一抹浅聚始终没消散,大概还是在不满,但最后终是没说什么。
“晚饭让他喝粥吧,”说完,温长荣把手里的两瓶胃药递了过去:“刚去开的药,一会儿吃完饭记得给他吃,晚上如果又胃疼也让他吃这个。”
“好。”
“晚上我叫几个人来这住一晚吧。”想了一下,温长荣又说:“你这儿人太少了,万一晚上他胃疼,你们反应不及。”
……
到了晚上乔幸倒是没胃疼,只是又开始翻来覆去地做噩梦。
他梦见温长荣一边骂他乡巴佬,一边拉着他的手走入名贵商店,他穿着新衣服拘谨地站在镜子面前,他轻轻抚过他的脸,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他梦见两人初次同居,他站在窗户前说了什么,温长荣轻声问他“一辈子在我身边不好吗?”,他梦见昏黄的灯光似黑云压下,他看着温长荣年轻时比现在还要更发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面无表情的回答“直到我厌倦你,你才能离开我”……
这些梦其实说是噩梦也不尽然,有些甚至还称得上是美好的回忆,但饶是如此,乔幸也依旧在一次次梦境中惊醒,再满身冷汗地睡过去。
第二天一觉醒来,果不其然,乔幸看到了镜子里的史莱姆20。
……
史莱姆20是真的丑,乔幸迫于无奈,只能吃完早餐后上楼来补眠,可惜白天补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还是反复在浅眠和惊醒中度过。
时间一晃到晚上,吃过晚饭,温长则又给他送了一束花,不过这次不再是风信子,而是一束薰衣草。
“薰衣草是安神助眠的。”温长则是这样说的。
薰衣草被陈伯裁剪好放在了一个漂亮的小花瓶里,淡紫色的小花配合着中式的玉色花瓶,竟出人意料的契合,有种别样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