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光线映在墙壁,暖洋洋的,既不刺眼也不晦暗,只是恰到好处。
显得很安全。
轮椅停在了乔幸的床边,温长则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下去:“我今天早上看你特地打扮了一番,表情看起来很郑重,像是要去做什么很重要的事,下了很大的决心。”
“……”
“现在,这件事解决了吗?”
“……”乔幸没说话。
他躺在床上微微侧了下头,目光落在温长则的双眼上。
轮椅上的男子对他的目光并不避讳,而是这么坦然地与之对视,瞳仁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透彻和值得人信任。
“……没解决。”乔幸说:“我的确下了很大的决心,也用了很大的勇气,但最后却被三言两语就给堵了回来。”
“嗯,这样啊。”温长则没有太多表情,只点了点头:“那下次加油哦。”
乔幸顿了顿:“……您似乎并不意外?”
“的确不意外。”温长则对他笑了笑。
“为什么?”
“你今天去做的事,就是你昨天问我的,你很恐惧的那件事吧?”
“……嗯。”
“恐惧不是一朝一夕能累积起来的,同样,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温长则说:“这次失败了没关系,只要下次努力,寻找新的解决方法就好了,勇敢起来,总能解决的。”
……
这天晚上,温长则给乔幸念的是童话故事。
乔幸做梦睡在云里,房子是棉花糖做的,吊灯是大苹果,他一抬起头来,天花板上飘着数不尽的红色老人头纸片——真是人间仙境。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