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幸很长地沉默了一段,然后说:“不记得了。”
这里医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反复就这个问题翻来覆去提问了好几次,乔幸才回答。
“……是我被关在西楼的那晚上看到的。”
“是谁把你关在里面的?”
“一个小贱人。”
“……被关了多久?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怎么看到花海又走到花海的?”
“不记得了,从白天到午夜,那时候浑身都湿透了……”那边乔幸的声音不知为何出现了一种紧窒感,而后呼吸不上来似的喘了几口气,才回答:“我觉得很冷,也很脏,然后透过窗户就看到了那片白玫瑰海。”
“……”
“再然后我就撬锁出来了,我还绕开了摄像头,不信你问温长荣,他当时还以为我失踪了,所以我绝对不是精神病,精神病可没有这样的聪明才智……”
……
“患者对我们有一定的排斥心理,并且本身是一个很善于说谎的人……”经过一早上的问询,医生很是疲惫的样子,和温长荣交流的时候一再叹气,“我很难判断他的回答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有时候他说的假话脸上都没破绽,也不知道是骗过了自己还是……”
乔幸测量表的诊断结果非常不好,下午又安排了脑电项目检查大脑。
如果脑电图显示有问题,那就可以肯定是精神出了问题,也就变成了大家俗话说的脑子出问题的精神病人,并且因为出现生理病变,接下来的治疗就会比较棘手,比心理治疗要更上一个阶段,非常难以治愈。
“我真的没病啊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该检查一下温长荣是不是有自恋症才是真的,他就是觉得我不爱他了才把我送来精神病院,他才是那个有病的,自恋病……”
透过宽大的玻璃,可见检测室里的乔幸多动症一样地在嚷嚷。
温长荣沉默如同一尊雕像地站在透明玻璃前,身旁是坐在轮椅上的温长则,还有草草套了件夹克就赶来的老赵坐在两人身后的长椅上,也不知是因为看不到玻璃会反光还是故意为之,老赵一直在对着温长荣气鼓鼓的翻白眼。
温长荣看见了,却不开口说什么,男人手里拿着一份刚印出来的报告书,目光落在检查室里还在不停动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的乔幸身上。
“虽然医生刚才和我解释过了,也说过这份诊断书只是初步的,不完全正确,但我还是不太懂,他们是依据什么得出这份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