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荣没回答。
不是不想回答,是说不出话来。
“……你把钥匙给我。”看着温长荣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乔幸怂巴巴的伸手。
温长荣面无表情地把钥匙放在他手心。
乔幸飞快将钥匙收到手里,按了车门解锁,将车门打开之后,才说。
“那啥……温先生啊,我其实已经委托律师给我提离婚诉讼了……我现在还在生病,我想您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威胁我了。”
“……”
“过几天我就要搬出温家了。”看温长荣这副气到说不出话的样子,乔幸决定不说自己是要搬出去和温长则住,他顿了顿,说:“谢谢您这段时间帮我照顾我弟弟,也谢谢您……从没用他来威胁过我。”
“……嗯。”温长荣终于从刚才的不适中缓过神来,喘了口气,回答,“我知道你弟弟是你的底线。”
“那我……”
“你爱温长则什么?”
“……”
“回答我吧。”温长荣说,“我还是觉得……因为什么惊鸿一面就爱上,太可笑了,输也要让我输个明白,不是吗?”
“……您没有经历过,所以不会明白的。”乔幸说,“失去双亲,空荡荡的病房……我无法说出我当时的绝望,但总之……是他拯救了我。”
“怎么个拯救法?”
“……”乔幸看着温长荣,无端觉得温长荣这问题,和这神态,跟研究什么东西似的。
他为难地扣着车门左思右想,把温长则的每一个‘神性’时刻想了一遍,最终回答:“……我不知道具体怎么表达。”
“我猜测无非就是痛苦时候的安慰吧,那是挺难忘的。”温长荣说,“可那也只是安慰而已,如果他对你的安慰是拯救,那我多年来为你的事业和你……”
“……啊?”温长荣说的太小声了,乔幸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