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钦澜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病房里的保镖陆陆续续走了出来,等待在走廊一侧的律师和公关人员则很快进了病房,大抵是商量后续的起诉和回应外界等事宜。
走廊上各种声音又多了起来,坐在轮椅上的温长则稍稍动了动僵硬的肩背,手指落到轮椅的按钮上正打算走,却见坐在长椅上的乔幸一直低着头,嘴里衔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地面,眼神怔怔,像是有心事的模样。
“乔幸。”温长则轻声叫他。
“……”乔幸没反应。
“乔幸。”
“……”
“小乔。”
乔幸始终看着地面没有反应,温长则只得将轮椅挪近了些,手指落在他袖口。“小乔。”
“哎……诶?”乔幸这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头见温长则在他斜前方的位置,便将刚才思绪收回,问:“怎么了?”
“没什么,”温长则看看他,“只是看你一直发愣,像是有心事的模样。”
“嗯,刚在想事情。”乔幸无所谓地摆摆手,“一时想入迷了。”
“想什么事?”
温长则很少有这种追问的时候,乔幸目光落到男子清透的黑瞳,若是放在以往他肯定叭叭叭地就说了,但如今……他嘴唇动了动,又忍了下去。
“没什么。”
温长则看了看他,似乎是猜出他的顾虑,也没再继续追问,只笑了一下,说。
“也好,反正你不要多想就行。”温长则说,“刚才沈二少说的那番话针对性还挺强,如果多想容易钻牛角尖出不来……”
说着,温长则摇摇头:“就不太好。”
“……”乔幸看了温长则几秒,失笑,“您不是学心理学的,而是学读心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