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离他刚才哭泣已经过去一段时间,眼睛有些酸涩起来,他忍不住揉了揉双眼,才回答:“没事,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别内疚了。”
季明启目光落在他红肿的双眼上,应了一声:“……嗯。”
末了,又问他:“乔哥刚才……失去看温先生了吗?”
“……是。”
“……”季明启又再次看向他,青年面色挣扎片刻,才问:“那我们……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乔幸沉默了。
他亦是抬眼看着季明启,可……无论怎么看,他都想不出任何结果。
脑袋里乱糟糟的,乔幸目光游移了一下,双手抓紧床铺边缘,开口:“不然,我们先暂时分……”
“给乔哥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吧?”季明启打断他,像是不希望他说出后面的话,“刚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情绪还没调节好,不要轻易做决定。”
“……”
“经过这次事件我不会再和原来一样幼稚了,我改正。”季明启说,“我可以等你。”
“明启……”
“反正等的时间不会太长,乔哥不要有压力。”季明启说,“就一两个月时间吧,或者更长也可以,等温先生的伤没那么严重了,等乔哥从目前的情绪里走出来,那时候再回答我也不迟。”
季明启重复道:“不要在发生大事的时候做决定,因为人是处于极端感性的状态,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乔幸目光落在季明启身上,迟疑些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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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启又与乔幸聊了几句才离开病房,温长则回到房间,乔幸疲累地躺回床上,他翻了个身,慢了半拍地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黑一白两个透明香水瓶子。
一瓶是他从祁达那里好不容易拿到的冬至,一瓶是温长荣的常用香水——凛冬。
乔幸忽然想到,那将他从梦中唤醒的香味,就是凛冬。
“你到医院以后检查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醒不过来,我就想到拿香水来唤醒试试。”温长则同他解释,“毕竟应激反应这东西,很多时候就是心理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