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涛再一次丢了脸,带着几个狗腿子狼狈地溜出了学校,找了个酒店,洗完澡之后,四人又坐在一起。马涛说道:“这件事没完,我要不把他弄出学校,我就不叫马涛,你们有什么办法?”
大家都把目光盯向老鼠。
老鼠皱眉沉思,半晌后说道:“马少,你还记得那个周冲吗?”
“记得,怎么了?”
“我们可以用对付周冲的办法来对付他!”
马涛眼睛一亮,转头问着陈大伟,“你到底能不能打过他?”
陈大伟看到马涛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一个激灵,他很清楚,如果说打不过,他的下场多半有些惨,所以,他咬牙说道:“马少,姓徐的偷袭,影响了我的发挥,要不然,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别他妈当我傻子,姓徐的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你说实话,要怎样才能打倒他?最好是打成重伤,住一个月的样子!”
陈大伟想了一下说道:“马少,要是用拳头把他打得去做一个月的院,怕是很难,但是,如果我们弄个电棍,先放倒他,四个人一起出手,还不是想怎样打他,就怎样打他。”
“电棍?有用么?”
“那玩意儿把牛都能放倒,别说人了。”
“这是个好东西。”
老鼠又说道:“马少,我们还可以再加点东西,电视上不是总放用生石灰吗?我们可以把徐子枫叫到厕所里去,然后在厕所门上放一堆生石灰,等他推门进来的时候,生石灰就是倒他一身,迷住他眼睛,到时,我们再用电棍,那就万无一失了。”
马涛大声说了个“好”字,又说道:“陈大伟,电棍和生石灰就交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弄来?”
“估计得等上三四天的样子。”
“要得了这么久吗?”
“马少,是这样的,华青市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这几天正在全面严打,查得很严,娱乐场所都关了不少,警察还抓了好多人了,所以,弄这个有些难度。”
陈大伟诉着苦,马涛想了一下,说道:“好吧,老子就先忍几天,你尽快弄到手,我要让他早点尝到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
徐子枫压根没想过马涛他们在搞什么诡计,看他们几天没消息,就放松了,所有精力,都放在笔记上面,他抓紧一切时间背着,上课下课跑回家的路上,都在背。
第三天深夜,徐子枫感觉脖子有些发酸,抬起头来,扭了扭脖子,顺便看了一下时间,又到了凌晨时分,他觉得时间还早,准备将手中的语文笔记,背完再去睡。
刚要埋头继续苦战,隔壁房间里猛地传来声音,“不行,其他事都可以商量,这件事绝对不行!”
徐子枫眉头一皱,这是老妈的声音,老妈平时说话很少说得这么大声,还这么急,“难道出了什么事?”徐子枫也不去背笔记了,认真听了起来。
只听老爸徐虎强硬地说道:“不行也要行!小张当年是跟我出去才没的……让我眼睁睁看到小张妻子和女儿被那些人欺负,我做不到,她们的事情,我必须要管!”
“你管你管,你已经管了十多年了,这么多年,你管得还不够吗?”陈雪容更急了,“我们的工资都不高,这十多年来,我们那么省吃俭用,有剩余的钱,除了儿子上学用,剩下的都给小张家寄去了!我说过什么吗?没有!我身上穿的是五年前的衣服,我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可我却连一瓶最便宜的蛇油膏都舍不得买,我向你抱怨过吗?没有!无论多苦多累,日子过得多么艰辛,我何曾有过一句怨言?”
“雪容……”
陈雪容又道:“这些都算了,我不计较,但是,现在咱们攒的这点钱,是要给儿子留着上大学用的!儿子就快要高考了,你说如果儿子考上了大学,咱们没钱给他交学费,怎么办?难道要让儿子回家,像我们一样打工,继续过着贫穷的生活吗?不行,儿子必须要上学,要改变贫穷的命运,这样的生活,我可以过,可我拼命,也不能让儿子过!徐虎,这回,咱们就不管了,就算管,也过了这段时间再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