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行也据理力争:“我怎么知道你当时是真的没有听清楚,还是现在反悔了,不肯承认呢?”
他掂量着手机,挑眉一笑:“起码,我这里有证据,要不,你也拿出证据?”
“我……”
何斯迦一阵语塞,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只好认栽。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一旦决定了妥协,就会开始变得心安理得。
当何斯迦坐进了傅锦行的车,她其实已经不怎么怨恨自己了。
相反,她还主动问道:“你非让我去傅氏,是想让我做什么工作?事先声明,我对房地产那一套可是一窍不通,要是你丢给我一摞报表,小心我赔得你连内衣都不剩!”
傅锦行被逗笑了:“我内衣剩不剩,确实取决于你的表现。”
愣了一下,何斯迦听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不禁有些鄙夷地说道:“你说的内涵段子还真的很不怎么样!”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傅锦行摸了摸鼻梁,低咳一声,正色着开口:“以你的资质,恐怕也只能做一做端茶倒水的工作了,好在形象不错,带出去也不丢人。”
何斯迦一怔,自己有那么差吗?
她之前虽然很谦虚,说自己不懂房地产生意,可好在学习能力还不差,总不至于做一个茶水间小妹吧!
虎落平阳被犬欺!
“哦,原来你是尝到上一次的甜头儿了,让我去对付张总那一类的合作伙伴?”
忽然想起上一次在南平的经历,何斯迦斜睨了傅锦行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他倒也直接,声音一下子变得冷了:“张总比姓罗的禽兽好多了,好歹我没有把你送到色狼的房间里,你何苦讽刺我?”
紧接着,傅锦行似乎真的生起气来,他一言不发,专心地开车,不再同何斯迦进行任何交流。
她有好几次都想跟他解释,说自己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罗峰那件事,真的只是一次意外。
而且,何斯迦比谁都清楚,就算自己要怪,也怪不到傅锦行的身上,不是吗?
眼看着傅氏大楼已经隐隐出现在了前方,再不说的话,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何斯迦可不想在公司里和傅锦行拉拉扯扯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让大家都注意不到才好。
“那件事是我麻痹大意了,跟你没关系,再说,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可能会被吓到。”
紧咬着嘴唇,她努力克制着情绪,和傅锦行说着软话。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就算傅锦行不出手的话,傅锦添也会马上出现在包房门口,其实何斯迦知道,她最终不能被罗峰怎么样。
但既然自己已经打定主意了,要消一消傅锦行的怒气,当然就得给他戴一戴高帽子,让人家心里舒坦才行。
“再说,我刚才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和你开一句玩笑而已嘛。”
眼看着傅锦行的脸色有所缓和,何斯迦连忙又下了一剂猛药,用撒娇的语气,连忙补充了一句。
这一招果然有效,只见傅锦行的嘴唇明显抿得没有之前那么狠了。
何斯迦忍不住在心头腹诽,真是人人都爱听顺耳的话啊!
就连精明狡诈如傅锦行,恐怕也不能免俗。
眼看着效果明显,前路一片光明,她连忙记下来一句已经被人说烂了的话——撒娇女人最好命!
正想着,傅锦行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似乎知道何斯迦这是在故意哄自己。
不过,确实很受用就是了。
尤其是她用那种撒娇的语气和他说话,真是让傅锦行好像被猫爪挠到了似的,心里痒痒的。
怪不得人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才对。
两个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路无话,到了傅氏。
曹景同如往常一样,早早地等在电梯门口。
一见到傅锦行,他含笑问好:“傅先生,早上好!”
再看见何斯迦紧跟着傅锦行,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曹景同立即站得笔直,清清喉咙:“傅太太,早上好!”
这个不算熟悉的称呼令何斯迦脚下一绊,脚下的高跟鞋鞋跟和地毯刮蹭了一下,她险些摔倒。
傅锦行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她的手臂:“小心。”
同时,他向曹景同投去了一道赞赏的目光,还点了点头。
曹景同美滋滋地接受着老板的夸奖,心里盘算着,自己今年年底的红包肯定大大的,看来以后要紧紧地抱住老板娘的大腿……
不对,应该是离老板娘越远越好,最好连一眼都不能多看,以免打翻了老板的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