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回想着上一次和傅锦行的见面,尽管那个男人稍显冷漠,然而很有礼貌,在待人接物方面都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对何斯迦不好的样子。
“我们一起联手设计了他,他娶我,不过是为了报复我,向我证明,无论我怎么折腾,最后都只能落在他的手里!”
何斯迦面无表情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黯淡的光芒。
“斯迦……”
白海棠有些担忧地注视着她,明明替她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听我说,斯迦,不管傅锦行为了什么而和你结婚,你现在都是他的合法妻子!对于妻子来说,丈夫负有一定的责任和义务,你必须去试一试!如果他能帮我们,这件事一定事半功倍!我初来乍到,实在没有太大的话语权,但我也会争取机会,毕竟我是从国外回来的,院长多少会给一点面子。”
略一思考,白海棠还是下了决心。
两个人努力,总比一个人干使劲儿要强,何斯迦点了点头。
“那好,我先回去了,科室人手不够,我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有事打电话!”
白海棠看了一眼时间,匆匆离去。
她拎着的手袋上绑着一条丝巾,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何斯迦瞥了一眼,因为脑子里都是关于冯舒阳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多想。
自己要怎么跟傅锦行开口呢……
真是头痛,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嘴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何斯迦不禁困惑了,她真的能够相信傅锦行吗?
就算她开口了,他真的能够帮助自己吗?
对于傅锦行这个人,她完全没有把握。
几天的治疗下来,津津的情况有所好转。
何斯迦总算能够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眼睛里只有津津一个人,就连傅锦行和她说话,她也经常听不到似的,压根没什么反应。
这令傅锦行的心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复杂之中,甚至开始吃起了儿子的醋。
“谁让你偷喝的?”
第三次抓到傅锦行偷喝萍姐送来的汤,何斯迦几乎快要抓狂了:“家里明明还有很多,你就不能等到回家再喝吗?这些还要分一半给锦添,你再喝上几口,就不剩什么了!”
她气得皱眉。
也不是何斯迦小气,保温壶里的汤,是傅锦添和津津两个人的,傅锦行要是也想喝,完全可以回去喝家里的。
“没事没事,我明天拿两个保温壶过来,多盛一些就是了。”
一旁的萍姐连忙打着圆场,笑着说道。
“你不要纵容他,他就是讨厌!”
何斯迦不悦地瞪了傅锦行一眼,伸手夺下了他手里的空碗,拿去冲洗。
他一路跟在后面,和她一起进了卫生间,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这两天火气好大,出什么事了?”
傅锦行关切地问道。
难道是令女人异常暴躁的大姨妈要来了?
不对吧,印象里上个月不是这个日期啊,他感到十分不解。
“跟着我干嘛?让开!”
何斯迦拧开水龙头,任凭水流哗哗地冲洗着。
傅锦行伸出手,一把关掉了。
她抬起头,怒目而视:“做什么?”
他一手撑在墙壁上,侧身面对着何斯迦,凝视着她的双眼,正色道:“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了?”
津津的情况一天好过一天,按理来说,她应该越来越放松才对。
但恰恰相反,何斯迦依旧看起来心事重重。
她深吸一口气,避开他的目光:“没事。”
冯舒阳即将来到中海的消息,暂时还没有公开。
昨天晚上,白海棠特地发来微信,说她向领导毛遂自荐,能够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冯舒阳。
但她还是很担心,因为即便见到了冯舒阳,自己也做不了什么。
“你不说,我就去查,最后也能知道,但却耽误了彼此的时间。”
傅锦行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没有吹牛,何斯迦也清楚这一点。
她又想起白海棠和自己说过的话,索性把心一横,看向傅锦行:“冯舒阳要来中海了,我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