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记性真差,我明明说过的。”
他板起脸来,捏了捏她的脸颊,佯装不悦地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是你不愿意相信,现在居然又跑来问我一遍,我不高兴了。”
何斯迦果然紧张起来了:“我、我只是……”
她只是不确定,不确定自己竟然也可以获得这样的幸福。
“回去吧,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可以慢慢讨论这个问题……”
傅锦行微微一笑,既然她还不相信自己的话,那就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说不如做,一直做到她确定为止!
初一上午,即便傅锦行不太乐意,但他还是带着何斯迦和津津一起回了傅家大宅。
理由很简单,按照惯例,每年的大年初一,傅家的主脉这一支,无论男女老幼,都会回到大宅,上一炷香,拜一拜父母灵位。
哪怕是傅智渊这种常年不回家的人,也得乖乖照做,不得违背规矩。
“你真的准备让津津正式和他们相认吗?”
一路上,何斯迦显得忧心忡忡,所以,她忍不住反复向傅锦行确认着这一消息。
傅智渊和梅斓对津津的态度,她早就知道了,心里也清楚,他们并不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孙子。
“认不认倒在其次,主要是让他们知道,津津是我的儿子,谁要是不服气,就给我憋着。”
傅锦行一脸冷峻地说道。
但他只要一扭头看向津津,面部线条就会变得十分柔和,完全是一副溺爱的神态,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送给儿子不可。
“好吧,但愿一切顺利,大过年的,我也不想闹得不愉快,影响心情。”
何斯迦看着窗外,颇为无奈地说道。
傅家大宅门前,已经停了几辆车,估计是来了不少人。
想想看,除了傅智渊三兄弟,还有几个早就嫁出去的姐妹,以及一些和主脉联系频繁的堂亲,所以,每到初一这一天,大宅里总是十分热闹的。
他们一家三口的出现,令不少人都吃了一惊。
不过,大家很快就反应过来,毕竟,傅锦行和何斯迦的事情,在最近半年可以说是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至于他们的孩子,虽然没有完全被曝光,但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如今,眼看着傅锦行让津津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牵着何斯迦,走进大宅,众人隐约察觉到,这对母子在他的心中,一定是极为重要的。
“锦行……”
傅智渊看见儿子回来了,先是一喜,紧接着,他的脸色又是一沉。
因为他分明看见,进门之后,骄傲如傅锦行竟然先给津津换鞋,又帮何斯迦换鞋,这简直是成何体统!
至于梅斓,她早就已经见识过了。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养大的儿子,一转眼就成了只会讨好女人的老婆奴,梅斓就气得不轻,但又只能忍耐。
“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过年好。”
傅锦行大步走过来,跟坐在麻将桌旁的亲戚们打着招呼。
傅智泽夫妇和傅智汉夫妇四个人正好凑了一桌麻将,在热火朝天地打牌,一见到傅锦行来了,他们也纷纷招呼着,看不出任何异样。
在何斯迦看来,这些人全都是戏精上身,明明心里全都憋着一口气,但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却又要表现得一家人相亲相爱,也不知道累不累。
“我先带斯迦和津津去上香,你们慢慢玩。”
傅锦行略一颔首,就向家中香堂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
忽然发话的是傅智汉,只见他眯了眯眼睛,打量着被何斯迦拉在手里的津津,有些严肃地说道:“锦行,这孩子确定是你的吗?”
小孩是最敏感的,别看津津不知道大人之间的关系,但一听见傅智汉开口,他就本能地往何斯迦的身后缩了缩,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紧张地向外探去。
察觉到儿子的害怕,何斯迦连忙低头,握紧了他的手,小声安抚道:“不怕不怕,三爷爷在跟爸爸说话呢。”
津津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傅智汉,没有吭声。
“不是我的是谁的,难道是你的吗?”
傅锦行没好气地反问道。
此言一出,梅斓顿时变了脸色,她警觉地看向其他人,唯恐被人发现端倪,一时间心虚极了。
“这叫什么话?我作为家中的长辈,对这个来历不清楚的孩子多问几句,也有错吗?”
傅智汉猛地一拍麻将桌,大声质问道。
坐在一旁的傅智泽轻声劝道:“老三,你别激动,津津确实是锦行的亲骨肉……”
魏巧君也替丈夫帮腔:“是啊是啊,你们看津津的小模样儿,和锦行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绝对不会错的!”
“连亲子鉴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关键时刻,梅斓大声说道,打断众人。
虽然梅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