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发话,另外两个男人全都闭嘴了。
明锐远开到酒店门前,把钥匙丢给门童,一个人气冲冲地走在最前面。
傅锦行和孟知鱼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无语。
“我真怀疑,刚才那个来救我们的超级英雄究竟是不是他。”
她挑了挑眉头,一想到自己当时躲在纸箱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就忍不住想笑。
“救人的是他,杀人的也是他,你别忘了,明锐思和阿海是怎么死的。”
傅锦行低声提醒道。
他明知道,自己犯不上去吃这个小崽子的醋,可一旦孟知鱼流露出了对明锐远的怜爱,哪怕只有一丝丝,傅锦行都忍不住要抓狂。
这大概就是情敌之间的化学反应吧。
果然,一听到傅锦行的话,孟知鱼原本挂在脸上的浅浅笑意一下子就不见了。
是啊,她真是糊涂,怎么能这么快就忘记明锐思的死呢?
一头年幼的狼,难道就不咬人了吗?
明锐远预订的房间,就在傅锦行和孟知鱼的隔壁,他好像是故意的,非得凑在他们旁边不可。
孟知鱼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去洗澡,在地窖里待了那么久,她都怕自己的身上沾到什么脏东西。
趁她不在,傅锦行拿起床头的座机,飞快地往国内打了一通电话。
他其实一直没有低估这里的情况,但本地的环境却已经复杂到了难以想象,尤其是那个神经兮兮的慕敬一,更是浑身充满了秘密。
“慕敬一,男,大概三十五岁,出生在中海,被一对来自海外的夫妻收养,应该是有合法的收养程序。目前我只知道这些信息,尽快去查,然后打给我!”
他看到孟知鱼出来了,飞快地挂断电话。
“你在给谁打电话?”
她擦拭着头发,好奇地问道。
都到了这种时候,他们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其实已经寥寥无几了。
相比之下,留下明锐远,其实也有孟知鱼的私心。
她觉得,起码他为了调查真相,洗清自己的嫌疑,会一心帮助他们。
至于其他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比如傅锦添之类的,说不定,傅锦行前脚刚一离开中海,他后脚就在闹幺蛾子。
孟知鱼倒是没有想错,其实在傅锦行刚一打通电话,就已经听到了一个消息——
傅锦添在几个小时之前,以董事会成员的身份,召开了一个高层紧急会议。
从全局来看,他的做法倒也没有违反傅氏的任何一条相关规定,只不过,傅锦添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罢了。
所以,据说那个会议还没有进行二十分钟,就有几个董事直接起身离开,根本没有给他面子。
只不过,傅锦行暂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孟知鱼,怕她胡思乱想。
“没什么,找人查一下那个慕敬一,我总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他对我有十分强烈的敌意,你察觉到没有?”
傅锦行走过去,伸手拿过孟知鱼手里的毛巾,把她按在沙发上,轻轻地擦拭着发尾的水珠。
“岂止是敌意,都把我们关在地窖那种地方了,分明就是想要我们死嘛!”
孟知鱼气哼哼地说道。
她虽然失忆了,可无论是明锐远也好,傅锦行也罢,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敢随便苛待她。
从醒过来之后,孟知鱼就过着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唯独一到这个地方,就被慕敬一给逮住了,还囚禁在地窖里。
这笔账,她算是牢牢地记住了!
“那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这么仇视我呢?一个人的怒火,往往来自于这么几方面,金钱,权力,家庭……我和姓慕的没有经济上的纷争,不是金钱;兰德是这一片的帮派头子,没人能够撼动他们兄弟二人的地位,也不是权力。那么,就只剩下家庭……”
傅锦行既是在给孟知鱼分析着,又好像在说给自己听一样,神色渐渐地变得凝重起来。
“我看你们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你是不是抢过人家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之类的啊?”
孟知鱼仰着头,一脸脑洞大开的表情,丝毫也不觉得这个猜测有多么令人无语。
“除非慕敬一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是你,否则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傅锦行把毛巾往她的脑袋上一扣,佯装生气地说道。
“嘿嘿,我就是说个笑话,调剂一下气氛嘛!”
孟知鱼一把扯掉毛巾,丢在一旁,搀着傅锦行的手臂,用力摇晃了几下,生怕他真的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言归正传,我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家庭这一点,所以,我派人着手去查一下他被收养之前和之后的一些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傅锦行正色道。
“这就奇怪了,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比你大两岁。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干嘛要盯着你……”
孟知鱼小声嘀咕着,猛地看见傅锦行的脸色似乎明显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