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的一两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
池颜走出考场的时候还有点恍惚。她甚至觉得高中叁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她的美术爱好启蒙于初中,等上了高中她才决定要走艺术这条路,开始了与家长长期的抗争。这叁年,家长从一开始的极度反对到现在的妥协赞同,委实费了她不少的精力。而这些,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过眼云烟。她曾经对家长插手她的未来上的怨恨,好像也一并消失了。
“姐。”
池颜应声望去,入眼的是她喜爱的少年精致的眉眼。
啊对,她之前大概也不会想到,会爱上自己的弟弟,也更不会想到弟弟与自己心意相通,甚至让性爱成为了他们这几个月的感情调味剂。
眼前的少年低头问她:“好不容易高考完了,这几天想做什么?”
“啊……大概吃吃喝喝睡睡,再偶尔画会儿画。还有就是,大概会跟菜菜去压压马路。”她顿了顿,“周一大概要回学校,把画室的钥匙还回去,还要把里面的东西搬回家。”
宿舍和班级里的东西倒是在高考之前陆陆续续地搬回去了。管理画室的美术老师知道她要专心高考,特地准许她可以高考完再去把那边清空,她就索性把它留到最后。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去?中午或者下午放学的时候的话,我可以去帮帮你。”
池颜想了想:“下午吧,早上想睡会儿懒觉。不过那边东西比较难自己搬回去,我准备到时候叫辆车过来,你放学过来帮我搬一下?”
“好。”
*
池颜估量着自己收东西的时间,比放学时间提前了许多去画室。哪想她刚把画具收拾好,池骏就过来了。
她惊讶地问他:“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最后一节自习课,我跟班主任打了申请,就提前过来帮帮忙。”他走进画室,转身把门关上。
“喔。那你过来帮我把那些油画装到箱子里。那些画还没干透,所以装之前先将两幅画用分离夹夹好。”她给他演示了一下分离夹的用法,见他学会了,摸了摸他的头:“那你先帮我弄着,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点头示意,蹲下身来帮她整理画作。
池颜那堆未干的画基本是这几个月里画的,现在都被她在底部用夹子当支架架在地上,还因为她和弟弟经常在画室活动,防止什么水渍溅到上面,画面都被她调整成朝着墙的方向。
那些画池骏过来画室的时候都大致在她还未取下画架时见过,有些是练手用的临摹画,有些是她突发奇想画下但还未完成的,还有的……
池骏看着手里那副满身情欲的自己,瞬间感觉双颊滚烫,手里仿佛捧着一块烫手的芋头,差一点就要拿不稳。
他想开口询问,很快又反应过来她不在,才忍着满心的疑问继续拿起后面一幅,却没想到,又是另一幅他。尽管这幅的色调比刚才那幅较淡,却还是溢散出难以忽视的色情味道。
他的脸持续飙红,他有种预感,连续翻了好几张过来,张张都是各种各样的他,但都毫无意外地散发着色欲的气息。
这几幅的原稿其实原本都是池颜速写本里的画,是最让她有感觉的几张。她把它们都画成了她最喜爱的油画,为它们加上了或浓或淡的颜色。
有一些被她迭加了好几种浓郁明亮的色彩作为主调,倾泻出那让人血脉贲张的情欲;还有一些用着各种冷淡清新的颜色调和出朦胧如梦一般虚幻的氛围,但画中人的眼眸或者肢体动作却或含蓄或放肆地透露着勾人的情色。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两叁幅姐姐也在里面的画面。那是他曾经在卧室的镜子里见到过的场景——他在镜子前握揉着姐姐的胸部,还搂着她的腰从她的身后进入了她的身体里。他没想到当时自己的神情是这么的……痴迷。
他以为那时候姐姐全身心投入了性爱,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没想到她居然还会特意记下当时倒映在镜子里的画面。
“阿骏看硬了?”她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就从旁摸索到他的胯部,将他涨大的性器隔着裤子握在手心里玩弄。
他受不住她的突然袭击,喉咙忍不住发出性感的低吟。
“这些你都是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一直没发现?”明明他基本每天都会来画室,却都没有发现过他们的存在。
“唔……油画的话,晚自修结束之后?”
“什么叫……油画的话?”他刚发出疑问,却没想到她的手早就不满足隔着布料的抚弄,插进裤沿贴着他身体的皮肤,滑入下档。
他忍着喉间的呻吟,哑着嗓子说:“姐姐先别闹,等下你不是要还钥匙给老师,不如先收东西?”
“不急。她知道我东西多,一时半会搞不定,让我慢慢弄。”她拉着他的领子使他的头不由自主地低下,亲了一口,“呐。刚好还剩一个套套,我们把它用完吧。”
她将他手里的画拿开,手掌压下他的头颅,再次印上他的嘴唇。
她挥舞着舌头在他的口腔内肆意作乱,双手拉下他的裤子,将他的性器暴露出来。她顺势套上他的灼烫,硬如烙铁的触感顺着手心传来。
“阿骏怎么这么弱,看个画都能看硬了。”
“你画的明明是色情画面。何况里面还有你。”她把自己的神态都画得极为逼真,他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他不甘示弱地撩开她的裙摆,手指摸进她的内裤,微微用力地揉动按压她的花蕊,潺潺的水液顺应而出。
“阿骏知道那些里面我最喜欢哪一幅画嘛?”她轻抚着他的性器,半靠在他的身上,声音伴着娇喘。
他舔舐着她洁白修长的颈脖,在她的耳边回问她:“哪一幅?”
弟弟带着低哑的声线激得她全身麻麻的,让她不由地微微颤动。
他不仅发现了,还将她小巧的耳垂卷入嘴里轻吮,耳边荡漾着他逐渐加重的气息,一边吮舔一边问着她:“嗯?哪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