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瞳的右手在王姨向她问声的时候,轻轻抚在左手铜铃上。
轻轻抚碰的模样,仿佛她手中轻护着的,是人间至宝。
“小姑娘问你话勒,怎么还不理人呢?”王姨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后一句话声音加大了好几许。
“将死。”司瞳轻轻的抚摸在左手腕的铜铃上,像是在安抚本要发出摇鸣声的铜铃,她总算开了口,说的却是这不吉利的两字。
“啥......啥?啥?”王姨瞪大了眼。
她这没听错吧?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不理人就得了,也不知道这德性是跟谁学的。
王姨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你说啥呢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这大过年还死不死的......”
“这......这——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文老爷子脸色一阵难堪,他堪堪对王姨出声。
好歹是什么集团的创始人,王姨卖谁面子不卖都得卖文老太爷面子。
“我知道小姑娘不是这意思,可这大过年的,得说些喜庆的事儿才是,死不死的,可没人愿意听!”
王姨虽然这样说,但可以从她脸色上看出来,王姨对司瞳是真的就差没翻白眼了。
“姐你咋啦?”文浩然伸手在司瞳面前晃了晃手,讷讷地问。
司瞳抬头。
先前王姨还没仔细瞧司瞳,司瞳一直都低垂着眼帘,目光只落在她手中那条红绳铜铃手链上。
定眼一瞧,哎哟喂,这姑娘长得也太漂亮太水灵了吧!
可碍于先前司瞳说的那一句“将死”,也不知道是在咒谁,王姨愣是“嘁”的一声,没说话。
周彦辰坐在一旁,还有些尴尬。
“附近可有滑雪场?”司瞳总算出声。
声音如流水般细腻,又好似自哪个万古深渊中低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