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懒得计较,周佳琪打小就这个臭样,脑子跟进了水一样,放着端庄娴熟的大小姐不当,在长辈那里也受欢迎得多,非得把她当做假想敌,认为是她抢了风头和关注,真是病得不轻。
酒水度数不低,喝进嘴又烈又回甜,还不错,乔西多喝了几口。傅北不知何时过来的,轻微皱了皱眉,低声说:“少喝点,这个很醉人。”
“只喝了几口。”乔西说,放下杯子。
赵拾欢被围堵住,在一众人的推搡中去了另一边,有人过来叫上她俩,乔西不想去凑热闹,傅北亦没动,这里霎时清净下来。
经过几天的休养,傅北脸上已不复之前病态的苍白,不过痊愈得不彻底,唇色还是比较白,奔三的人了,还是高知分子呢,小小发个烧就折腾成这副样子。
她端着杯果汁过来,将乔西原先的那杯酒换掉。
乔西一愣,随即好笑,再过一个月她就二十三了,还当小孩儿呢,但没表现出来,也没喝果汁。
作为东道主,傅北几乎没空闲时间,站了不到两分钟就不断有人过来闲聊套近乎,使得两人几乎没有聊一聊的空间,刚打算带人去别的地方,梁玉芷过来找,梁家来人了,让傅北赶快过去。
直至开宴,乔西都只身一人。
中途倒是遇见了周美荷和周林,没有乔建良在场,母子两个长到头顶,那轻蔑鄙夷的样好像乔西有多不入眼似的,没办法,谁让乔建良早早就把遗嘱立了,只要乔建良还在世,就有更改的希望,乔西就是分家产的对手。
乔西看着这些跳梁小丑都烦,尤其是乔建良出现后,周姓母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简直恶心膈应人,要不是顾及乔建良面子,她肯定不会给这母子俩脸面。
在周美荷的教导下,周林自知不是亲生的,一直表现得恭顺谦良,都快成为温文尔雅的典范,哪怕乔西不给一个正眼,他还是规矩地说:“姐姐,待会儿一桌坐吧。”
乔西散漫地说:“不了,刚刚跟朋友约了一桌。”
周林面不改色,眼神都没变,从容应下。
最终乔建良三人坐了距离主桌最近那桌,乔西被赵拾欢叫去凑一桌。
傅北没去主桌,也在这里,就坐在她俩对面。
这人神色淡然如常,只是不时会看看乔西这里,偶尔赵拾欢讲话也会搭两句,慢条斯理的,颇为捉摸不定。
赵拾欢性子洒脱,更容易相与,近几年又在商场里浸i.淫沉浮过,说话做事都很有魄力但不失亲和,她跟谁都合得来,不经意间会跟乔西倒杯酒水,举止却不让人觉得突兀,以至于即便乔西坐在她旁边,桌上其他人都没太注意这些。
“你这一走就是五六年,还以为不会回来了,这次要在江城留多久?”有人问。
赵家回来得突然,除了竞标西郊那块地,暂时还没别的动作,其他家都在观望,肯定要找机会合作,毕竟今时的赵家关系广,资本厚实,放眼整个江城能比的都没几家,能合作定然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