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应该就是在等她,一过去坐下,就低声问:“她走了?”
问的赵拾欢。
乔西点头,“司机来接的。”
不知道是什么事,大半夜的都要把人叫走,可看赵拾欢的样子不像太急,兴许不是大事。
傅北今晚没怎么喝酒,倒是乔西喝了不少,被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敬酒灌酒,虽然喝的酒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也晕乎乎的,现在酒劲儿上头,意识就不太清醒。
她抵着长椅的靠背,脸颊红红的,也不开口说话,反而昏昏欲睡。
“醉了?”傅北问,伸手过来想摸摸她的脸。
结果被乔西拦住,“没有,有点晕而已。”
前两天还剑拔弩张的架势,眼下却诡异的平和,她侧身看着傅北,眼神直勾勾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北轻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乔西说,动了动腰,“你舅舅跟谭二爷的事解决了?”
昨天在华庭酒店遇到,老样子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不太像已经相安无事了,倒不是关心这人,乔西对这位谭二爷挺好奇的,以前没了解过,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毕竟梁晋城不是小角色,她还记得这几年梁晋城为了吞并同类公司,手段简直狠辣,差点把那些老板逼得跳楼自杀。
傅北收回手,“还在谈,明天还要去一趟。”
她不隐瞒乔西,问什么都如实回答。
乔西不关心这个,又问:“你舅舅惹了什么事?”
都在谈论梁晋城得罪了谭二爷,但究竟怎么得罪的,没人知晓。当然,也亏得傅北,不然真让大家都知晓了,梁晋城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做的那个项目验收不合格,想走偏路,结果被谭二爷抓个正着。”傅北说,语气平淡,梁晋城分明是她亲舅舅,可说这番话时她连情绪起伏都没有,好似在陈述陌生人的事情。
帮着擦屁股时跑来跑去的,现在说起这些,却是另一个样子,乔西搞不懂她怎么想的,而且记忆里傅北和梁晋城并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