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从她回复消息以后,秦肆就没再吱过声。
直至快凌晨时分,乔西和傅北在飘窗上温存了一回,正打算去床上时,电话响起。
——秦肆打的。
她俩的手机就放在一旁,屏幕一亮,傅北就瞥见了上面的备注,终究有些不高兴,比较在意,不过没表现出来。
乔西自觉,手指在屏幕上一滑,立马把电话挂断,当做无事发生。无奈刚挂断没几秒钟,秦肆又来电,乔西还是挂断,紧接着,对方继续。
突如其来的打搅,将原本温情的氛围打断,傅北的情绪外露得很明显,眉头皱起,眼眸中爬上不耐烦,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备注都厌烦,空气微微凝滞,暗波流动,她隐忍不发,眼神沉了又沉,黑不见底。
她不会生乔西的气,单纯不喜欢秦肆,早在许久前就领教过这人的手段,那时秦肆几乎把乔西扣在自己怀里,对她的敌意之明显,表现出来的行为亦肆无忌惮。秦肆对乔西的占有欲不比傅北少,甚至更偏执,明明知晓乔西的心意,还坚持至今,始终不愿意松手,她的喜欢有时表露在外,有时隐藏得很深,让人难以捉摸。
瞧见傅北的脸色,乔西赶紧再次挂断,想把手机调成静音,孰知操作时一急就点成了接通。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接起。
她偏头观察了下傅北的神色,咬咬下唇,才出声:“什么事?”
那一边,秦肆刚刚得空回到房间,胳膊支在阳台上,“没事就不能打给你?”
从乔西僵硬的语言里,可以猜到旁边有谁,一听就是不方便讲话,但秦肆偏偏不知趣,不仅没有要主动挂断的意思,反而添了一句,“乔乔,今天过年,这么生疏啊。”
语气里带着调侃,不正经,又有别的意味在,大抵是故意的,不是讲给乔西听,而是讲给旁边那个听。
只要挨得近,还是能听到对面的人说的话。傅北就听见了,脸色登时不大好看,秦肆挑衅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乔西随便搪塞了两句,然而秦肆突然喊住,说有要紧事,听起来还挺重要的,她才止住要挂电话的动作,可不等开口问,身后的人突然压了过来,将她抵在飘窗上。
墙壁的冰冷感瞬间袭来,刺激得她轻微吸气,呼吸都一滞,下意识就要缩开,而就是这个双腿半跪着往后退的动作,正正顺了某人的意。当感知到对方暖热的体温,以及暧昧至极的举动,她脑海里的弦腾地断掉,以至于秦肆在那边说话,她都没怎么听。
她想拦住傅北,结果被对方反钳着手压在飘窗边沿,凉飕飕的感觉无法忽视,像锋利的刺扎在皮肤上,而那些刺上淬着令人发昏发热的毒,且发作迅速,让她无法招架。
强忍着,想挂断电话。
另一边,秦肆说:“我下个星期回江城,乔乔,说好了啊,出来吃顿饭。”
这句话也被傅北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