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头也不知道吹干就搁这里坐着,也不怕着凉。”他顺手接过何子殊手里的毛巾,“被头发扎的?”
刘夏觉着不对劲,又细看了一下:“不是又过敏了吧?”
“是过敏,”凉风甚了些,何子殊抽了抽鼻子,“那条项链,戴着有点痒。”
刘夏听到那句不轻不重的“是过敏”,沉着的情绪一下子漂了上来。
一字一字拉长道:“是、过、敏?!”
在刘夏阴森森的眼神中,何子殊的话囫囵着软了下去,小心翼翼回了句:“嗯,过敏……吧?”
刘夏本来都气上头了,可看着何子殊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之间又狠不下手。
只好泄愤似的,在他脸上掐了一把:“那怎么不说?”
何子殊没回答。
这项链据说是前不久新接的代言,别说轻微过敏了,就算是扎透了,也得给它拍完了。
“也就一个上午的事。”何子殊伸手想碰过敏的地方,被刘夏没好气地拍了一下,示意不要乱动。
何子殊眼神越发无辜。
“就一个上午的事?”刘夏差点都要被气笑了。
看着这杂乱到很难捡出什么下脚地方的器材室。
再看看满脸无辜的何子殊。
刘夏深吸两口气才勉强稳住。
可随即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来和何子殊齐平。
何子殊眼神也没有闪躲。
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