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渐浓的阳光很是强势的透过那层薄薄的橘色窗帘扫荡过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将床上地上不堪的一片狼藉照的通透,满满一室暧一昧味道,这种味道被那股浓浓的酒精味掺合的格外难闻,就连那腐朽泛滥的激情都被照的毫无保留。
地上女士的衣服,内衣,内一裤很是扎眼的被丢的到处都是,而床上的蚕丝被也有一大半落在了地上,那床蚕丝被半盖住了她的身子,她光滑白皙的身上不着衣缕的裸一露在外,身上还有明显的被肆虐过的痕迹,很明显,那些痕迹就这样张牙舞爪的嵌在她光洁的肌肤上,就好像是一些擦不掉的污点,如此不入眼的难看。
看到这样的一幕傻子都知道昨晚上是发生了什么,而此刻的彦熙头发很凌乱,就这样乱糟糟的半掩着她的脸,透过那些凌乱的发丝可以看到她的眉头紧紧地锁着,脸色是那样的不好。
阳光越来越浓烈了,那种温度好像要灼伤她娇嫩的肌肤,她觉得很不舒服,很是不舒服,面火辣辣的疼,还有全身就像是要散架一样,最要命的还是她的头,感觉就像是要爆炸一样,越来越疼,越来越疼。种疼可以将她整个人撕裂,她的双眸很是难耐的动了动,然后手扶住了头很是狰狞的睁开眼,意识有了些许清醒之后首先便就嗅到了那股难闻的味道。
然后她的身子微微的一动感觉浑身都在疼,那种疼好似都能嵌入她的骨髓,迫使她不得不又停了动作闭上了眼睛,让脑子慢慢的放空,然后再慢慢的清醒,昨晚上她做了好可怕的一个噩梦,梦到有个男人如狼一般将她强一暴,将她毫不温柔的占有,如禽一兽一般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的一个噩梦,是那样的真实,就好像是真的,太可怕了,彦熙暗叹了口气,脑子还混混沌沌的,脑子还是无法摆脱那个梦,真是奇怪了,昨晚上那个梦为什么会如此的真?
噩梦?真?
念到这儿彦熙恍然打了个激灵,脑子如雷击了一般砰的一声,不由得连带着全身都一个颤抖,她猛然张开了眼睛,瞪着大眼望着天花板,然后……然后很是不敢将目光往移的缓缓移去,突然,晴天霹雳。
“啊!”当看到自己是赤一裸着身子,当看到床上地上这一片狼藉,当看到身上这么多被强吻凌虐过的痕迹彦熙的脑子完全的炸开了,突觉天崩地裂,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一样,看到此彦熙的泪忍不住簌簌的落着,她的双手深深的插在了发丝当中,用力的抓着,可是那种疼却抵不上她心慌心乱心疼的一分一毫。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一个梦吗?这不是只是一个噩梦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都经历了什么?她经历了什么?
她被糟蹋了是不是?她的清白没有了是不是?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第一次不在了是不是?
而昨晚上那个男人是谁?他是谁?他长什么样子?
“啊……”彦熙觉得自己真的是要疯了,眼泪落得很厉害,她的双眸好似被灼伤的,看到这一片狼藉她的眼睛都一次次的刺痛,鲜血淋漓,万劫不复。
童彦熙,你还只是一个学生啊,一个没有接触过社会,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一个男朋友的学生啊,为什么会这样呢?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彦熙崩溃了,真的是要崩溃了,当看到床单上那抹红迹,当想到昨晚上印象中残留的那个男人的凌辱,彦熙真的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她很慌很乱,完全没有了一丝的理智,之后明白了这一切之后慌忙的从床上跳起来,边哭着用最快的动作胡乱穿上了衣服,然后双手也胡乱的理了理头发,“砰”的一声推开门仓皇的逃了出去。
那个房间就是一个地狱,在那里她毁掉了自己,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东西,她不要在这儿,不要在这儿,她要逃,她要逃,她要逃离这个地方,于是她就这样哭着往前跑,一直拼命的往前跑,可是这样有用吗?有用吗?
逃掉了又如何?昨晚上的事实就可以磨灭了吗?她的清白就可以回来了吗?
童彦熙,你真的就是活该,真的就是活该,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自己一个人痛苦折磨,到了最后人家跟自己的姐姐好了,而她一个傻傻的出来买醉,结果呢?
童彦熙,你毁了,你的一切都毁了!
“疯女人,你他妈找死啊?”彦熙就这样毫不看路的跑在车水马龙的公路上,当跑过一辆车前差一点就被车撞到时那司机很是烦躁的打开车窗骂了她一句,可是彦熙现在却完全的听不进去,世界都毁了她还怕什么?
就只有泪,就只有泪和心口的疼还提醒着她还活着,她依旧是这样疯狂的往前跑着,完全的没有目的,她要去哪儿?她要去那儿?完全的没有目的。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现在她还能依赖谁?此刻彦熙觉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突然觉得这世界昏暗了,毁了,如此,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还要怎样活去?
哭不出来了,那种恐慌的情绪也慢慢的放来,换之就是那种万念俱灰的绝望,她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那她还能做什么呢?
此刻的彦熙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慢慢的走在街头,就如掉了魂,披头散发的垂着头就好像是一个女鬼一样,她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有人回头看看她,而彦熙已经丝毫的在意不了这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