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近百年,见过的人无数,能让他记住的人更是不少。所以他才断定这人陌生——这人样貌上乘,气质绝佳,同样能让他一眼就记住。
那到底,是哪里令他感到熟悉?
丁海晏还在疑惑,鹿时清就接着往下说了:“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这样总是生气,总是动用武力,是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对不对?”
丁海晏一愣,不觉握紧了手里的戒尺,“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鹿时清以为是丁海晏听进去了,连连点头:“对的,跟年轻人讲道理比体罚他们更有效。”
可是系统却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鹿时清正想问系统什么完了,就见丁海晏眯起了眼:“我生平最深恶痛绝的,就是这句话。”
他举起手里的戒尺,又快又狠地朝鹿时清脸上挥过去,“你算什么东西!”
戒尺寒光闪动,一片惊呼声中,沈骁司马澜宋扬等人就算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
这下真的要变丑了。
鹿时清下意识地闭上眼,他并不后悔刚才的举动,只是觉得对不起原主。
戒尺落下了,一声脆响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
可是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丁海晏收了手,下一刻也是目瞪口呆。
原本鹿时清所在的位置空无一人,反而后面那一株玉蝶梅来回摇晃,树干上落下浅浅一道沟壑。
这一下若是落在人的脸上,轻则出血,重则见骨。
而日月同生柱一旁,却多出两个人来。
是闭着眼睛犹自等着挨打的鹿时清,和护在他身前,如同人形壁垒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