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蒙脾气差是众所皆知的事实,也不知道凌小路哪方面天赋异禀,能让这样的嵇蒙刮目相看,连常欢禧都被赶出来了,却放他一个人进去。
“那我们一会儿见。”她颇有些舍不得道,却不知是在舍不得谁。
凌小路与三人挥手道别,一进门就见到嵇蒙在喂他那只松鼠。
凌小路困惑地歪过脑袋,难道是他的错觉不成?松鼠看起来似乎比前两天瘦了一圈。
一向贪吃的它,这会儿面对食物也显得无精打采。
房子还是那栋房子,但屋内气氛对照鹿比在时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进来了?”
凌小路试图弄出点动静来,打断嵇蒙的走神。
嵇蒙淡淡地扫来一眼:“你怎么没跟他们去玩?”
“我……”凌小路揉揉后脑勺,“我好奇,想进来转转可以吗?”
嵇蒙收回视线,低着头,视线焦距不明:“你随意。”
凌小路干笑着点了下头,顺着墙根溜到院子里。
这里他住得太久,闭着眼睛都摸得清该怎么走。然而当他里里外外仔细找找了一圈,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事实——
——小鹿比不见了。
凌小路感同身受地为嵇蒙感到难过,他同时失去了他们两个,这叫他怎么受得了。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选小太子,至少还能留下点二人之间的回忆。
现在陪在嵇蒙身边的只有雷噜噜了,正想着,雷噜噜目不斜视地路过,吝于分给他一个眼神,仿佛杵在那里的只是一棵树桩。
这可不是他认识的雷噜噜,凌小路冲它一抬下巴:“噗斯,噗斯噗斯。”
雷噜噜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棵会说人话的树桩,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走自己的路。
凌小路眉毛垮了下来。这个雷噜噜就好像被嵇蒙附体了一样,随身携带一堵厚厚的与外界隔绝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