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庞元英喊道。
护送的队伍闻声,立刻警戒逃散,但因为巷子路窄,大部分来不及逃。粉末落在他们的脸、脖颈和手臂上,立刻瘙痒难耐,个个丢了兵器,不停地抓挠。
“别挠,挠破了把粉末弄进去更痒,用干净的布擦一擦,在附近找水洗干净。”庞元英命令道。
衙差们立刻爬起身,去找人家借水,场面变得混乱。
这时候马车前头的马不知为何忽然受惊,嘶鸣一声后,就狂奔而去。
衙差们见状惊呼不已,一边掻痒一边要去追。
“得了吧,就你们这样还追什么追,把自个儿顾好就行了。”庞元英挥鞭打了下马屁股,慢腾腾地去跟着那辆已经快消失在巷口的马车。
众衙差们见状:“……”
庞元英当然追不上那辆飞速奔驰的马车,他骑着马在翠香楼门口停下。
展昭和白玉堂闻声,都赶了出来。听说现场发生的事儿,二人禁不住感叹。
“原来凶手声东击西的目的,是想在路上动手。故意写信提什么床,不过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白玉堂打量一眼庞元英,“你能料到,倒是聪明。”
“当然。”庞元英不客气地应承一笑,随即问他们那边怎么样。
“南康郡王晕了,还尿了。”展昭犹疑了下,方如实陈述。
白玉堂忍不住再冷笑一声,大概是想起了赵惟能刚才那副怂样。
“现在马车跑了,你怎么办?”白玉堂对见庞元英眸中并无焦急之色,有些惊讶,“你心中早有数?”
展昭正愁这事儿闹乱了,没个结果。闻言跟着打量庞元英,发现庞元英确实如白玉堂所言那般,人很淡定。今天庞元英的表现有些奇怪,让他很很意外。这人莫非是深藏不露,平常故意装半个道士假疯癫?
凶手来信的做法,有两种可能,要么在翠香楼,要么在路上,所以庞元英做了两手准备。
因为路上埋伏这事儿很耗费人手,而且骑马追人只需骑术好就行。所以庞元英就安排更多的人手在这一方,但翠香楼的微小可能也不能排除,为做完全准备,防止凶手还会耍出什么大家意料之外的机关设置,庞元英就安排展昭和白玉堂在那儿。他们二人功夫好,反应机敏,翠香楼这里有他们俩人应该足够了。实在不行,埋伏在翠香楼附近的路边也有人手,到那时候喊一嗓子赶过来,也来得及。
至于南康郡王赵惟能,实在是他惹毛了自己。庞元英就遂了他的心愿,让他好生保护好他表妹的‘尸身’。其实和赵惟能一起的那具尸身也是假的,不过赵惟能既然被吓晕了,就说明他肯定以为是真的,便让他一辈子当真就好了。
这个赵惟能,是该扒光了吊在树上被收拾。庞元英觉得当初原主对他做这出种事,一点都没错,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