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有礼有节地对蒋文亮拱手。
蒋文亮忙道没关系,心里暗叹果然还是晏殊好,斯文人,温润有礼,与其相处起来至少没那么难受。蒋文亮就纳闷了,那白玉堂瞧着也是个清高的人物,怎么就能忍受和庞元英这样的人相处。
“……白护卫就不怕委屈了自己?”
“这你就不懂了,那庞少尹在白护卫跟前,老实地跟只猫崽子似得,哪敢跟他有脾气。”晏殊叹道。
“我瞧庞少尹对晏大人的态度都不算好,白护卫品级还不如您,怎么反被他厚待?”蒋文亮疑惑再问。
晏殊:“我们这些正常人哪能琢磨透那小疯子的想法。你可别较真细琢磨这些,相信我,除了让自己头疼,得不到其它答案。”
蒋文亮笑着称是,多谢晏殊提携。
“且忍几日,看他如何破案。”晏殊嘱咐蒋文亮道。
“大人不打算插手?可这案子若真被庞少尹破了,岂非功劳都被他一人领走?”
“哪那么容易,且不说案子诡谲难破,他没那么容易得手。就是破了,我们从中挑些漏洞,找几个错处,拨弄一下,他最多功过相抵。而我们则会因及时掌控全局,使最少的力,得最大的功劳。”晏殊解释道。
蒋文亮听得眼前一亮,连忙佩服地对晏殊行礼。
蒋文亮从晏殊那里回来后,看见下人们还在清晰院中养地砖上的血渍,还有正堂前面的童子尿。蒋文亮见了就气,吩咐他们仔仔细细刷干净,再熏香除味。
“罢了,直接换砖,把这些都刨了,都扔出去!”蒋文亮道。
周子玉从东院走过来,看蒋文亮一眼,转而就去了衙门的尸房。
蒋文亮原地站了会儿,催促下人们好生干活后,跟着也去了。
周子玉确认四周无人后,引蒋文亮进了自己的书房,把门窗都关好。
“如何?”
“一个年少轻狂,随行而来。一个温润城府,玩得就是官员们惯有的权术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