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薄川还等着外面,她一出来,就对着她微红的眼眶皱眉,修长的手探上去。
“没有。”盛安好后退一步避开他的亲昵,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表情,“我先去化妆了。”
虽然她帮不了薄川的忙,但他却什么都不说的态度,还是让她心里堵得慌。
“好。”
她的逃避像是一根针扎在薄川心上,侧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却还是没拦着她。
今天是司机开的车。
在去往宴会酒店的路上,两人相对着无言,沉闷的气氛让前座的司机频频看后视镜。
行了一大段路程了,盛安好从窗外的景物中收回视线,她心头乱得很,这么久都没平息。
还越想越压抑。
“别掐了。”
温热的大手按住她自虐般扣在一起的手,微沉的声音带着些怒意。
华灯初上,薄川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被路灯映衬的宛如世间最美好的玉石。
心底的烦躁瞬间就散了。
盛安好反手捏住他的大手,亮晶晶的双眼看着他,“薄川,我们说好了,你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就算我没办法帮你排忧解难,但总比憋在心里生闷气好。”
说出来了,她又觉得不好意思。
一件小事而已,却被她在心里无限放大,还对薄川发脾气。
“好。”
薄川不愧是好男人,面对她的无理取闹都能面不改色的答应。
俯下身来,想给她一个吻。
“别,口红弄没了。”盛安好一手虚虚捂住嘴,一手挡住他的。
她出门的时候心里想着事,补妆的口红气垫都没带。
口红亲掉了的话也没法补。
到时候人家一看,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就算明面上不会说事,但背地里指不定要怎么讲他们。
薄川身影一顿,目光在她挡住的部位看了几秒,才直起身,“你要补偿我。”
“啊?”盛安好手还没放下来,瞪大眼睛一脸茫然的样子像一只抱着松子的小松鼠。
只可惜,能看不能碰。
思及此,薄川更不爽的啧了一声,“刚刚的事,回去之后你要加倍补贴我的损失。”
“可这又不是我的错!”
“妆掉了也可以补。”
盛安好从来不知道薄川也是一个会赖皮的人。
但男人的脸上难得明显的浮上不耐的情绪,跟她隔壁那家吃不到糖就生气的小男孩一模一样。
算了算了,盛安好心又软了,不就是多付出一点体力吗?补偿就补偿。
“可以,今晚上我就能把债务还清。”她雄赳赳气昂昂的道。
到了宴会场地,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不过真正有身份的往往都是最后才到,先来的多半是有求于人,来攀关系的。
薄川先下车为她打开车门,绅士风度尽显无疑。
“先生,女士,里面请。”
侍者常年混迹在高档场所,相当有颜色,看薄川周身的气度就知道,今晚上真正有分量的人开始来了,当即热情非常的迎上来。
参加宴会的男女带的人不一定都是自己的另一半,为了防止错认,都默认了不以夫妻称呼。
薄川颔首,让盛安好搀扶着他的手臂进了大厅。
“不想待了就告诉我。”他低声冲身边的小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