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直没开口的女人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的看着已经关上的电梯门。

“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和盛安好关系挺好的样子，但身上的穿着，还是畏畏缩缩的样子，都说明家境不太好，甚至还有可能遭受长期暴力，讨好她的话，比讨好盛安好应该要容易得多。”

这话，瞬间就给众人了一个新的思路。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都若有所思。

她们也不是非得升职加薪，只求上面的人不要没事折腾她们就好了。

……

到了楼层，站在外面的只有李秘书。

对方正在翻阅文件，严肃的外表，一点都看不出刚会儿的焦急。

这人居然比她们先到公司？

盛安好不由有些惊讶，但还是牵着落无言走了过去。

“李秘书，薄川他……”盛安好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声。

只看侧脸的话，李秘书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甚至神情还要更严肃，更有压迫感一些。

但真正到了他面前，这才发现，李秘书的另一边脸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不是很深的印记，但也让人忽略不掉。

刚好让李秘书丢脸。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留下的。

“……你的脸，没事吧？”盛安好收回刚刚的话，默默换了个话题。

她心头还是有几分愧疚的，要不是她要李秘书去追乔乔的话，李秘书可能不会被打。

“没事。”

相较于她的欲言又止，李秘书态度要坦然得多，像是觉得脸上有个巴掌印，也没有什么似的。

盛安好是不知道，李秘书只比她们快十来分钟到底公司。

这还是在秦业的夺命连环call的功劳下，李秘书才会出来的。

接到秦业电话的时候，李秘书正在哄闹脾气的乔乔把外套穿上。

那么冷的天，小姑娘冻得牙齿都在打颤了，也不肯看他一眼。

明明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上面还有司机，偏偏乔乔就是不肯走，既不接受他的好意，又不肯离开。

别扭的感觉，让没谈过恋爱的李秘书，不由觉得有些烦躁。

不过秦业打过来的电话还是不接。

在他接二连三的接了几个电话之后，乔乔终于忍不住伸手抢过他的手机，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李秘书正说到关键部分，突然被抢走了通讯工具，心里堆积了一会儿火气几乎都要压不住了。

但一想到对方的背景，李秘书利用从业以来被无数人夸过的专业素养，这才把这股火压了下去。

“乔乔，把手机给我。”李秘书沉声说。

“我不要！”乔乔立刻大声反驳。

她还当着李秘书的面，对着电话那头的部门经理喊了一句，“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要你们干什么，花那么多钱请你们来公司，是为了观赏用的吗？那我还不如让人种一公司的花，起码还有观赏性。”

说完，也不管地方懵逼的样子，迅速挂断了电话。

乔乔不会骂人。

但她哥哥时常不放心她，就经常把小姑娘带在身边，骂人的时候也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