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乔廿禾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就像是白月光归来，丈夫对已婚妻子厌倦了一样。

想到这句话，李艾眼中暗淡了不少。

可她并不是乔廿禾的妻子，她和乔廿禾之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交易而已，而看不清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已。

今天早上李艾下来的迟，吃饭又心不在焉的，明显没吃多少东西。

趁着等红灯的时候，乔廿禾刚想问问她要不要在进场之前再吃点什么，偏头就看到李艾这幅黯然伤神的表情，顿时怒火中烧，把该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和我待在一起让你这么难受？”乔廿禾阴着脸问。

“啊。”

李艾骤然被这么一问，顿时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他话语里面的意思，愕然的看向乔廿禾。

然而她这个反应看在乔廿禾眼里，就跟承认了一下。

……乔廿禾顿时更加生气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的时间，你都必须和我待在一起。”乔廿禾阴阳怪气的说。

他的这句“接下来”，指的是婚礼的时候，还是余生，李艾不清楚，也不想猜，更不想去问。

只是乔廿禾态度的变化让李艾觉得疲惫。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哪怕是以前乔廿禾的脾气也不好，也时常变，但不会像现在这样，让李艾觉得无所适从。

她只能保持沉默。

说话也是错，不说话也是错。

乔廿禾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让原本就有点儿晕的李艾更加不舒服，下了车脸色都是惨白的。

为了搭配衣服，李艾穿的是高跟鞋。

脑子发涨，李艾走了几步，差点没在平地上崴一脚。

还好跟在身后的乔廿禾及时拉了她一把。

“走路这么不长心，怎么，你的心放在别人身上，忘了拿回来了？”乔廿禾说话自然不好听。

连带着拽住李艾的那只手，力道都很大。

刻薄的话语，让李艾不适应的拧起眉。

更多的，是心头难以抑制的愤怒。

他们当时签订协约的时候就说好了，李艾不许和其他人关系亲密，更不能喜欢上其他人。

当然，喜欢这种东西是控制不住的。

但一旦发现自己有点儿苗头了，必须想办法切断。

她可以不爱乔廿禾，但是她也不能爱上其他人。

换句话说，只要乔廿禾愿意，那她一辈子都必须的被囚禁在这个牢笼里面。

“……我没有。”

脑子里被气得翁嗡嗡作响，连心脏都是撕裂一般的疼，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带着几分怯懦的。

不过这句话说完之后，握着她手臂的力道倒是松了好几分。

“我管你有没有，反正别让我知道，你心里想着别人。”乔廿禾恶狠狠地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语气，听着跟吃醋一样。

大概乔廿禾也意识到不对，咳嗽了一声，补充说，“你别臆想我对你有什么感情，只是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我花了多少钱，让了多少利益了，就必须拿回与之相等的东西。”